福宝赶紧将那棵人参塞到了口袋里,然后将其他普通的山果子用衣服兜起来,带着五花肉朝山下走去。
在清理其他山果的时候,她再也没找到第二株药材,想来这棵人参也是五花肉意外所得。福宝已经很满足了,抱着五花肉连亲了好几口,简直爱死它了。
“吱吱吱!”
五花肉害羞地将脑袋埋在了福宝的头发里,小可爱是不是答应只做它一个鼠的小可爱了。
一人一鼠的想法天南地北,但同样高高兴兴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家里多了一株人参,谁也没有张扬出去,尤其这棵人参,似乎还有近千年的寿龄。
之前村里人偶尔也有上山采到人参的经历,因此村里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炮制人参的方法,只是以前挖到的人参都是十几二十年的小人参,从来还没有挖到过这样的老参。
为保人参的药效,蒋婆子不太放心,还专门让儿子单峻海去县城的大药房里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人参的处理方法,确定村里流传的保存手法是正确的之后,才处理了那根纯属意外之喜的老参。
至於人参上那些断了一半的参须则是被蒋婆子泡在了药酒当中,她和老头都上了年纪,也需要补补了,还有家里的儿子和儿媳,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难免泄了元气,也需要补补身体。
千年人参的药效真的不是吹嘘的,蒋婆子和单老头还没将那罎子酒喝完,原本开始泛白的头发,肉眼可见的就变黑了,之前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晚上总是翻来覆去睡不好,舌苔发白,睡觉盗汗这些小问题,也统统消失不见,不说回到了壮年时的精力,年轻了六七八岁,总是有的。
为此蒋婆子和单老头更是将这人参当做了宝贝,在炮制完后,仔细藏了起来,蒋婆子都想好了,等孙女出家了,这棵参就给孙女当压箱底的陪嫁,以后婆家人要是敢小瞧她,就让孙女亮出这支参,闪瞎他们的狗眼。
不过也因为这些日子全家人都忙活着参的事,那些被村头的磨坊磨完的新米面,家里人谁也顾不上吃了,等人参炮制完了,也藏好了,总算想起了这些新鲜吃食。
蒋婆子决定,今天就用这些小麦和糯米磨的米面,做上一桌家里人最爱吃的汤圆、饺子还有烙饼,好好补偿一下家人。
“娘,你可要帮我做主啊。”
正当蒋婆子带着儿媳妇还有小孙女其乐融融和着面粉的时候,王春花冲了进来。
“老二媳妇,怎么回事,哭哭啼啼地就来了,难不成老二欺负你了?”
蒋婆子对这个儿媳妇没有好感,即便对方哭着冲进来,先入为主的也觉得是对方又做了什么糊涂事,惹得老二不快了。
“福才居然闹着不念书了,大河还帮着福才说话,可是不念书,这怎么行呢!”
王春花哭嚎着,就像是天塌下来一样,儿子不念书了,将来就和他爹一样,当一辈子的泥腿子,眼瞅着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儿子都好好的念着书,将来保不齐就成了秀才公和举人老爷,这样的差距,让王春花如何接受的了。
她心里隐隐还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这个最孝顺她的儿子考取功名,好让她也有在这个家说话的底气呢,不像现在,两个没出嫁的闺女都能给她撂脸子,在这个家里,她什么都不是。
“不念书了?”
蒋婆子愣了愣,这倒是大事,也怪不得老二媳妇这么沉不住气。
“福才和福德还在镇上念书吧,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蒋婆子将手上的面团揉干净,然后在一旁的湿毛巾上抆了抆,严肃地朝王春花问道。
“谁也不是,大河今天本来是去镇上给孩子送果子的,结果回来的时候就把孩子给带回来了,也没和我商量,直接就告诉我,福才他不念书了。”
王春花的胸腔气鼓鼓的,心里难受的紧,不就是几年前犯了点错吗,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家里人依旧排斥她,拿她当罪人看呢。
作为福才的亲娘,读不读书这样的大事,都不用和她商量了吗?
这一次,王春花真的是气狠了,她不接受儿子不念书这件事,也不接受家里人拿她当空气,她觉得,必须借着这次机会,树立自己当家媳妇的地位。
反正这次错不在她,所以她一定要得到一个说法。
“你去把大河和福才叫过来。”蒋婆子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一来王春花有前车之鉴,二来这样的事,她也得听听二儿子和小孙子自己的主意吧。
说句实在话,孙子想不想念书,现在都分家了,蒋婆子还真管不着,既然儿子都同意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这一次儿媳妇都闹上来了,她不管,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怎么着,也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娘,我们来了。”
刚刚王春花就和发疯了似得冲向老宅,单峻河自然就带着儿子赶了过来,正好也听到了王春花之后那些话。
人都到齐了,想说什么事,也就简单了。
全家人都从灶房离开,回到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