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玩。”
福宝待在娘情的怀里,也冲严山生挥了挥小爪子。
她记得哥哥说了,这个小哥哥夸她长的漂亮,这么有眼光的小孩,她还是愿意不吝啬的展示自己的热情好客的。
严山生看着小伙伴和小妹妹冲他告白,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等走远了,就见他抬头对着他爹说道:“爹,我看家里的猪不多了,什么时候咱们就来福德家收猪吧。”
严山生想着,最好能明天就来单家收猪,这么一来,他又有机会留在单家和福德还有宝宝妹妹一块玩儿了。
看刚刚他走的时候,宝宝妹妹孩冲他挥手了,她一定很喜欢他吧。
严山生心里甜甜的,面上却丝毫不显,一脸稳重得对着亲爹说道。
“家里的猪栏里还有两头猪呢,够卖一段日子了。”
严坤哭笑不得,可这也是儿子难得向他提出的要求,他还是决定,明天扩张一下家里的猪圈,争取早日来单家收猪。
“回屋去。”
另一边,蒋婆子瞪了眼跪在地上的王春花,警惕得看了眼四周。
自从家里接连发生了这两件污糟事后,村里人的流言蜚语就有些没完没了了,要是让谁看到王春花跪在她面前的事,还不知道被编出什么样的故事来呢。
因为刚刚的响动不小,吕秀菊以及梅娘和兰娘都从房间里出来了,倒是单福宗想出来,却被吕秀菊以看顾单峻山为由,劝回了屋里。
不说吕秀菊为人怎么样,对於儿子的教育,她还是很有心的。
她一心想让儿子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可不愿意让儿子听了太多乡下妇人粗鄙的言语,二房王春花的那些蠢事,她一点都不想让儿子听到。
“梅娘,去地里将你爹叫回来。”
蒋婆子对着大孙女摆了摆手,梅娘看了眼那个跪在地上,憔悴可怜的亲娘,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转身准备出门。
而另一边的单福才没有想那么多,在艰难得认出那个瘦脱形的女人是他娘亲后,就高兴的黏了上去,说着这些日子和哥哥姐姐还有妹妹们玩了、吃了什么好东西。
兰娘看了看离开的姐姐,又看了看呢娘亲抱成一团的弟弟,小小的脑子里终究还记得之前娘亲给她留下的可怕记忆,嘟着嘴站到了奶奶的后头,扯着她的衣摆纠结着要不要学着弟弟站到娘亲的边上去。
梅娘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从地里回来的单峻河和单峻海两兄弟,顺带着,就一道回来了。
“峻河,大河。”
看到单峻河,王春花眼睛一亮,抱着儿子就冲了上去。
单峻河看到形销骨立的媳妇吓了一大跳,他想过把她丢回娘家会让她受点罪,可没想到王家人那么给力,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把人给折磨成这样了。
这一次,对方应该吃足苦头,长足记性了吧?
单峻河不求她能够想明白,只求对方不要在自作主张做一些蠢事,老老实实过日子,熬到闺女出嫁,儿子娶妻就好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就他家这笔烂帐,有这三个儿女就够了,熬得下去,夫妻俩就好好过日子,她要是还想出么蛾子,等儿女的婚事都成了,他也不用顾忌了。
福宝看着一圈家里神态各异的家人,大概猜到,恐怕这一次二伯娘回来,不会再走了,不然从一开始,奶奶就不会让大堂姐把二伯给叫回来。
或许就和大伯父的事一样,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纠结到把自己给愁病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局限,他们的力量撼动不了整个大环境的人的思想。
和离休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后续的影响,更是比她想像中的要大得多。
她闭上眼,将小脸埋在娘情的胸膛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从小替自己培养一个可靠点的夫君,不然真到了成亲的年纪,盲婚哑嫁一个陌生的男人,还得忍受他各种各样她摸不准的坏脾气,到头来,连和离都是一件难事,她还不得将自己憋死。
想着长大以后的烦心事,福宝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人生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