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川一喜:「柳野与我坦白,当年母亲与他联手要拆散我们,你那边儿的说法我不必说,我这边儿她说的是你只当我是她的替代品。」
「空口白牙,可有证据。」
白九川想起那支被拿去鉴定的录音笔。「有!只是被我锁在办公室了。你等着,我去拿。」
白九川匆匆抓了外套,急奔出去。对面阳台,容渊拿着望远镜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发楞。他给柳薇去了个电话:「明儿那样东西先在手里压一压。」
柳薇一怔:「老师!爲什么!」
「情况有变。你明天将东西带回来给我。」
柳薇知道这定是心软了,狠狠踢一脚床边,柔顺道:「好的。」
容渊放下电话,伫立在夜色中,眸色不明。
晨光熹微,小洋楼一如既往地平静。风卷起地上的沙砾,容渊终於收回目光,僵硬地笑了笑:「真是,可笑啊。」
与此同时,急诊室内,白九川才醒来,她车速过快,回来时与另一位酒驾的迎面相撞,两辆车报废,那位被玻璃划伤大动脉没救回来,她命大,除了皮外伤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她望着从裤兜里掏出来的,断成几截的录音笔苦笑,不顾医生挽留,拔了吸氧管,缴费后一瘸一拐下到一楼,给容渊去了个电话。没人接。手机快没电了,犹豫一下,她打给方晓:「我在b市一院4号楼a座一楼,派车来接我。」
「您怎么了?」
「没事。」
十分钟不到,方晓就近调的小轿车载着狼狈不堪的白九川回了小区。充上电,白九川迫不及待联系容渊,却发现已关机。她按了按太阳穴,将车祸的事轻描淡写编辑上去发送,才去将就着洗了个澡。其间有伤口崩裂,她弯腰抆拭,一阵眩晕,差不点摔在地上,扶着墙一点点回到床边,扑在床上,她抓起床上的手机。「濒死感向我袭来。」她不是没死过的人,也幷不怕死,却不甘心在这个时候,在话还没说清楚的时候离去。「你一」她失去意识,手指碰到发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