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香的拳头攥紧了,看着他劈里啪啦不住掉的眼泪,沉默很久,终於还是冷淡道:「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去?」
「斐」
「别说了,你好好休息!这事我与主子去说。」
她转身飞走,没有见到楼顶上跟他而来,又后他一步飞离的身影。
夜里,白九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将方才得到的信息整合,再覆去翻来地想过数次除了令她的神智更加清醒对其他无济於事。
三更。她腾地坐起来,披上外袍,走出去,悄悄走到隔壁容渊屋内。
床上,容渊侧躺着,面朝墙壁睡得正甜。
她伫立床前,望了许久,似乎也被感染,打了个呵欠,后提气,下一瞬已躺到床上。
容渊没有盖被,她捏住脚底薄被两角,抖两抖,轻柔盖到两人身上。而后躺下去。小心将手贴到容渊精瘦的腰,身子贴到容渊的身子,头抵在他微曲的背。容渊的身体柔软温暖,很合她意。他身上的气味也同她一样,白九川迷迷糊糊地想着,渐渐睡过去。
她胳臂下的身躯清醒了一夜。
五更,白九川自觉醒来,下床,将被子再往容渊那边扯得平均,悄然离去。
容渊感受着身上压的被,厌恶而惊讶。他什么也不敢表现出来,丢走被子,偷偷逃走,甚至张开眼睛。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再没有资本轻狂。
自此,容渊开启了一个个不眠之夜,白九川却越睡越好,用贾寻欢的话说就是精神饱满地仿佛吸了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