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拎不清,好色而惧内,若今儿利用好了,许家便再不是问题。
许巍野心大,能力不差,唯一弱点便是这儿子。
「舅舅?」
「嗯?」许庭实冲钝抬头,这酒太烈,一杯下去,他已经有些晕乎。
白九川笑着,端着酒杯起身,许庭实身边俩姑娘很有眼色地替他满上酒。
「你放心,表哥的事儿,孤自会尽力而爲。」白九川举杯。
那边,穿红纱姑娘的嫩滑小手将满着的酒杯送进许庭实的手,临离开在他掌心挠两下,许庭实心中荡漾,立刻被撩拨地起了反应。
他咽了口口水,跟白九川碰一杯,白九川轻抿一口,他杯中一滴不剩。
「人交给你们了。」
「是。」
白九川看着被四个姑娘围着往床边挪的许庭实冷笑,转身要走,忽听「砰、砰、砰。」
门外竟有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
包间在内楼,白九川专定。寻常人来不得,就是来得,也不敢来触犯娇纵太子。
她一凛,抬手,阻止那四人动作。
四个姑娘明显训练有素,不慌不忙重新分散站位,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正常,尤其有醉得厉害还不忘往就近姑娘的身上扑的许庭实,白九川扫视四人,过去门边。
她不悦斥道:「谁?」
「殿下。」
一耳听出是容渊,白九川眉头松了松,手指按在门上,俄顷,门开,她见着比楼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要漂亮的青年冲她一笑,「许大人可在里头?」
「有事?」
容渊笑道:「许夫人担心许大人冲冲不归,再招惹甚么风流债,教奴才来提醒一句。」
白九川不信。
容渊再怎么也是外男,许庭实夫人再愚也不会叫他来代这种私话。
没待白九川说话,容渊又道:「不过奴才看着,许大人用不着奴才提醒。倒是殿下,奴才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还请殿下移步隔壁。」
顺着容渊的胳膊,能见到左边一处大开房门。
左右这慕楚楼是自己地盘,幷不担心会出什么事,白九川打量他一周,道:「可。」
「殿下。」
容渊从怀里掏出一本扎起来的纸。
白九川看一眼,一惊,「你!」
这纸上密密麻麻,竟多是她与柳献之动态!虽幷非全部,可这纸上的东西已经足够让白恒当做犯上作乱的谋逆证据,将他二人杀上百遍!
知晓白九川要问什么,容渊笑了笑,「奴才别无所图,只想挽回殿下。」
纸被捏紧,捏出褶皱,随流动的内息灰飞烟灭,从白九川指缝间滑落。白九川将手收回,敛容盯视容渊。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