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盼着她,却也是爲了童瑾。

这一声莫名其妙,柳献之急着抓住机会,只以爲是自己表露过热切,未深究,上前道:「听闻殿下好素酒,臣新得几坛,还请移步内室。」

酒过三巡,柳献之微醺,白九川似醉非醉,正是谈话的好时机。

他起身,淡紫酒水从坛口形成道水柱,以优美的弧度落进白九川前头的琉璃杯中。

「殿下,臣有一事相商。」

白九川抬了抬眼皮。总算说到这儿了。她来者不拒地啄一口酒,扬了扬眉。「爲武安伯与前朝公主?」

柳献之手里的酒罎子一晃,里头的酒险些洒出来。

白九川放下杯子一笑,「慌什么!咱们孤此次来,也是想与柳相谈谈此事。」她盯着明显被打乱思路的柳献之,「若孤没查错,武安伯的人,除了他能动用,也就柳相有这个本事了罢。」

柳献之将罎子放在桌上。身子站直,那点微醺的情态瞬间蒸发。他被审视着,同时也审视着白九川,「是。」

「孤帮你救你想救的,换你的衷心。」

柳献之看着仿佛漫不经心的人,半晌,双膝跪下,行大礼,「谢主子成全!」

白九川笑,将杯中的酒饮尽,眸子半点情绪也无。

自白九川走后,容渊便一直在殿中侯着,侯到深夜,侯到黎明,他不得不去书房处理东厂的事务,送来卷宗的仍是东宫的暗卫。全身上下蒙得瓷实,连双眼睛都看不清。

暗卫将卷宗方要离去,容渊突然道:「你可知殿下去做什么了?」

暗卫怪异地看他一眼,消失在他眼前。

容渊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

往日很轻松便处理的蝇头小楷一字也看不进去,他坐立不安。

走出书房,正遇见架着白九川回来的柳献之。

那二人衣衫不整,极其亲密。尤其是白九川,她的胳膊主动绕过柳献之的肩膀,搂着窍瘦的少年,还时不时与他笑语两下,逗得柳献之明显羞涩,面红耳赤。

目眦欲裂!他按住心口。前一日还对他那样纵容,短短几个时辰,她竟又如上一世拈花惹草!还是她从来没有变过!一切只是他一厢情愿!就算是捞出童瑾又如何,一旦她又是想利用他呢!心神恍惚,他嘴角一勾,疾步过去。到二人身边,长年累月积出来的笑容更加标致,他冲柳献之笑道:「有劳丞相送殿下回来,」他伸出胳膊,想要接过白九川:「扶着殿下很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