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漂亮的眸子瞪向他,苏君冷笑一声,轻移手腕,竟是将那剑锋抵在容渊的右眼皮上,再轻轻一动,容渊的右眼皮就会被刺穿。
「不过」苏君话锋一转,向白九川道:「他罪不至死,你若做的让我满意了,放他一马也无不可。」
容渊拼命挣扎,竟想撞剑锋,这边白九川倒吸一口凉气,苏君连忙收剑抵在地上,压制他的两个妇人一惊更加用力,他的脸被狠狠压在土路上,还在不断地冲白九川摇着头,嘴里的布被吐出些,细碎的咽呜开始从他的喉咙冒出来。苏君居高临下地望他一眼,好像在望什么秽物,「考虑好了么?」
「如何让你满意?」
苏君看一眼静静站在一旁的「容渊」,愤道:「容渊勾引我的女人,我便让他也受一受这剜心的痛。你若表现地好,我自然当场放他,不再伤他一根毫毛。」
白九川不信他。
「好。」
野兽般的沉闷嘶吼从容渊的嗓子眼里发出,他的眸子通红,充满恨意,望着苏君,望着白九川。
「容渊」缓缓走到白九川身旁,长腿勾着她的腿弯磨蹭着,素白的手抚上她的脊背,莹粉的唇贴上,亲在她的脸颊,滑下。
白九川看苏君眼中的快意,再看其他人的放松,最后,她的目光落到容渊漆黑的眼眸。
那唇贴到她的唇角,男子的唇都是带着脂粉香气的,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与容渊不同。
「这样木板可不行。」傅戚看一眼苏君,火上浇油道:「王夫您说是么?」
「自然。」那剑又抵在容渊眼上,容渊如今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令他放下心,不必担心他过早解脱,剑锋在他的眼皮上缓缓游走,苏君盯着白九川「你说是么?」
那唇贴到白九川的脖颈上,白九川的手指动了动,「是。」她的右手抬起,环住「容渊」的腰,低下头。
说时冲那时快,只听一声惊呼,白九川心中一个咯噔快速望去,容渊竟不知如何爆发潜能,自己撞到剑上!苏君及时收剑,他那一只右眼却已被洞穿!可怖的是,即便如此,他却是在笑的。那张被打的肿成馍馍的脸挤出难看又恐怖的笑,只剩一只完好的眼,紧紧盯着白九川,漆黑深渊令众人瑟瑟,而另一只,不断流下血泪。那边一时间乱做一团,容渊对自己如此狠,众人从脚底板拔起一股凉气,皆惶惶没有动作。
「砰」身上挂着的人与铁炼子一同被震开,白九川冲将过去,身影快如白光,一掌拍到要怒駡苏君的前心,将他拍去老远,砸到院中榕树干,喷出一口鲜血。趁机,将容渊打横抱到怀中,再窜出一段距离。将他口中的布料拿出丢掉,白九川喉咙干涩,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愤怒目光如炬,烧到院中几人身上。白九川动动耳朵,周围再无高手。她冷漠地看一眼没想到她恢复内力惊慌失措想要奔走逃窜的众人,挥手,院门合上,那上面带着的内力将跑在最前头的傅戚高高弹起,砸到屋顶,瓦片碎了一地,随他奄奄一息的身体一同哗啦掉到土地,他脖子一歪,不动了。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们也是被蛊惑的啊!」
「是啊!都是这两个贱人用银子骗我们来!咱们仨走江湖的,心思简单,一骗就来了!」
其余两妇人吓得瘫在地上,不断大声求饶,鼻涕一把泪一把,哪里有方才半分的威风模样。
屋里被震出的那「容渊」看着外头的情形,踉踉跄跄走到屋门,想出来又畏畏缩缩,不住发抖,被白九川扫一眼,快速躬身跑到那两妇人身边,跪伏着,随她俩不断求饶。
「不能饶。」怀里突然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白九川望下去,幽黑凄冷的目光却不在她的身上,容渊盯着这几个人,「碰了我的东西,不能饶。」
白九川心里一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