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我就是这么苏 故筝 1921 字 2个月前

宁德帝的目光变得微妙了起来:“卓渔是我的人,我为何不能看?安卓,我说得可对?”宁德帝说着,又往杭清的方向看了过去,全然没将钟桁放在眼中。

杭清:……

这是逼着他表态了?

杭清面上倒是很沈着,站在哪一边还用说吗?杭清扶住了钟槿炎的肩,动手微微将钟槿炎往旁拨了拨。露出了半张我见犹怜的面庞来。

而宁德帝在看见杭清露面之后,心底不自觉地颤了颤,像是被一双手微微揪住了一般。宁德帝这才发现,比起从前,卓渔似乎有着更加引人怜惜的味道了。

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但却变得更美丽勾人了。唯一不同的是,宁德帝从其中发现了几点清冷与坚决的味道,大概正是这种与过去全然不同的味道,才让这个人变得更惹人怜惜了。

而宁德帝却不曾发觉,杭清眉眼间的冷意更深了两分:“先帝已仙去多年,忠王打的什么算盘?竟是带了人来假扮先帝?忠王又将我置於何处?”杭清的口吻同卓渔平时说话的模样没什么分别,听上去是平静甚至是柔和的,但出口的话却分明是质问的意思。

忠王变了脸色。

就连一直能维持冷静的宁德帝也变了脸色。

这还是他印象中柔弱无主见,一向敬畏他的卓渔吗?

是为了钟槿炎?

宁德帝的口吻终於带上了厉色:“卓渔,若你是因为心中担忧钟槿炎,那么大可不必。我早已知晓钟槿炎并非你为我产下的子嗣。就算如今我归来,我也不会拿钟槿炎如何。至於钟桁,早年我留下了他的性命,如今我就更不会动他。阿卓……”他的语气一变,骤然带上了几分缠绵味道。

“阿卓难道还为此不放心吗?你忘记前两日我与你说的话了吗?”宁德帝问。

这话一出来,其余人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钟槿炎仿佛被公开处刑了一般,他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没想到自己的身世会是这样赤裸裸地被揭露出来。

关天也惊住了。

原来不是亲父子……难怪钟槿炎胆敢生出那样的心思!这一刻,关天倒是忘记了别的东西,只瞬间生出了更为强烈的危机感。

钟槿炎半晌方才擡眼看向宁德帝,他眼底泛着红血丝,目光平静:“还楞着做什么?将这胡言乱语的贼人拿下!”

比起一个莫名死而覆生的先帝,侍卫们自然更相信现如今的皇帝,何况他们在新帝身边待了几年,早已经是忠实的新帝派,不管这先帝真假,他们都要让这人变成假的。

忠王一声厉喝:“新帝为奸人所蛊惑,不轨於太后,今日众将士与我一同清君侧,还大阑王朝上下清明!”

铁甲声震天响,那是从府宅外传进来的。显然宁德帝胆敢进到这里来,也是有所准备的。

杭清并不大相信宁德帝是为他来的。宁德帝应当是怀着施恩的意思来的。宁德帝早早与他揭了底牌,就是想要瞧柔弱的卓渔,如何劝服钟槿炎,又或者是直接放弃钟槿炎,转而与他站在一处。这对於掌控欲和胜负欲极强的宁德帝来说,是相当有意思的。

宁德帝说不定还在期待着钟槿炎大惊失色,慌乱不能自已的那一幕。但宁德帝却没算到,杭清早早将身世告诉了钟槿炎。换做真正的卓渔,或许会为了钟槿炎的安危考虑而选择委曲求全,但杭清不会。

既如此,杭清也懒得再与宁德帝装下去了,撕破脸,那就要撕得更坚定一些。

忠王算什么?

关天这样离经叛道的人,为了他的安危,只会在周围布下更多的人,丝毫不顾什么规矩。

“关天!”杭清低低地喊了一声。

其实只是再平淡不过的一句呼唤,但是落在关天的耳中,自然被润色了许多,多了丁点儿依赖的味道。

就这么一丁点儿,就足够让关天浑身血液都翻个江倒个海了。

“忠王反叛!杀!”关天开口,则要更干脆俐落多了,随着他话音落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掩不住的杀气。

杭清淡定地站在钟槿炎的身后,头一次有了点儿红颜祸水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