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2)

重生之毒鸳鸯 萌吧啦 2416 字 2个月前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太子恭敬地答道,听到是商略,就不由地往谢蕴身上想,只觉得有一就有再,商略能出卖谢蕴,便也会出卖他,回了东宫,又听太子妃说:「那个商家果然了不得了,竟然连我们家的女孩儿也看不上。旁人家的庚帖退回来就罢了,连我们家的也退。」

太子细细去问,太子妃将马家女儿的身世掩去,只说是庶出的。

太子眼中马家庶出的女儿配商家也绰绰有余,听了便闷声不言语,半响叫了人来,叮嘱道:「殿试那一日,请几位老大人在商家三个小子身边多转一转。」

果然到了二十一日殿试时,有两三个监考官员轮流在商阐、商释、杨文松三人跟前转悠。

商阐、商释、杨文松三个傍晚从宫里出来,就一个个哭丧着脸嘟嚷:「原本都想好怎么写了,那虎着脸的大人在我跟前那么一晃,我又忘了。」

商略忙问:「是只在你们跟前晃,还是别人那边也有?」

商阐道:「别人那边也有,但不如在我们跟前晃得多。」

商略早料到自己替傅惊鸿说话会得罪太子,便说:「休再抱怨这个,不过是当官的在跟前晃一晃,就忘了对策。要是做官了,当着皇帝的面,你也忘了不成?」

商阐三人不敢再抱怨,陪着等候音讯的傅惊鸿、傅振鹏二人忙安慰道:「老太爷别急,榜单没放出来呢,谁知道三位小哥儿答得如何?」

傅惊鸿心里又比傅振鹏对商略多了许多感激,毕竟那日的情形是他跟商略里头要有一个得罪太子的,也说:「爷爷别急,我瞧着皇上很是欣赏你,兴许皇上爱屋及乌呢?」

商略捋着胡子笑着摇头:「别往我这老脸上贴金了。只是我原以为你也能得个官,怎又没消息了?」

傅惊鸿沉吟一番,低声道:「淩王爷说皇上叫我下月起逢六去宫里给皇子们讲课,我推说肚子里墨水不多,不肯去。淩王爷说,皇上知道我是贫寒出身,叫我随便讲一讲。不拘是什么,只叫皇子们知道些外头的事就好。」

商略闻言,笑道:「不想你竟成了皇子老师了,虽不是什么官,但体面地很。不知你下月初六进宫,要给皇子们讲什么?」

傅惊鸿摩挲着下巴道:「我的意思是讲一讲秦淮河上恩怨情仇……」

商略笑容僵住,傅振鹏也忙去拉傅惊鸿的手,「这可不是玩笑的,一个不好,你的小命就没了。」

傅惊鸿见商略、傅振鹏慌成这样,忙说:「玩笑而已,不能当真。」

商略、傅振鹏这才和缓了脸色,商略再三叮嘱傅惊鸿一些话,又早备下筵席,请傅振鹏、傅惊鸿留下吃酒。过了两日,封家悄悄来说有人逼着他们家退亲,商家唯恐封家为难,特意点明如今亲事还未张扬出去,若要退,也没什么妨碍。封家听了,叫人感谢了商家几次,到底将才做成的亲事退了。

等到金榜放出那日,商略早早地领着傅惊鸿去看榜,很有自知之明地避开一甲二甲,直接向三甲边上挤上去看,等见三甲并没有商阐三人的名字,又叫人护着别挤到商略,自己去二甲上看,依旧没看到。

忽地两个报喜的喊:「快让开,别挤到状元老爷了!」

众人听说探花也在,忙纷纷看去,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被推了出来,那少年喊「我姓商,可不是状元郎!」众人忙又向周遭看去。

商略捋着胡子,叹道:「竟然也是个姓商的,真是同姓不同命。」不等他感慨完,就见傅振鹏、温延棋领着两个报喜的来,不由分说,先将大红花给商略绑在胸口,然后扶着他上马游街。

商略吓了一跳,此时围在榜前的人忙让开,他眯着眼一看,果然一甲头一名就是自己的名字,一时间险些昏厥过去,万幸被傅惊鸿等人用手扶住了。

温延棋低声在商略耳边道:「皇上说了,您老人家为他得罪了太子,要不给你个状元当当,哪一日您老人家出了事,就是他这当皇帝的思虑不周、辜负贤士信赖了。」

商略身为一个庶民,对那九五之尊有敬仰畏惧,却谈不上忠诚,此时听温延棋说出这贴心的话,立时感动得痛哭流涕,伏在马背上不住地拱手叩谢天恩。

「原来是个老头,哪里是状元郎,分明是状元爷爷。」等着看状元郎的人失望地摇头。

傅惊鸿眼瞅着商略春风得意地游了半个京城,将一干士子羡慕得半死,不觉心里也慷慨激昂,心想商略一把年纪,又是那么个出身,尚且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自己还年轻,不过是两次不能做官罢了,急个什么?原本心里算计着皇帝驾崩后叫淩郡王登基才好,此时不由地在心里盼着皇帝长命百岁,连连赞叹皇帝的御人之术。因又怕累着商略这老状元,赶紧叫他下马换了轿子回家去。

商家里人人笑容满面,商阐几兄弟虽落了第,但家里能出状元总是好事,於是忙着招呼过来道喜的亲朋。

直到二更天,才将外人都送走,傅振鹏、傅惊鸿已经跟商家算是一家子骨肉,於是便连带着冯茝兰、商琴两个也在这边帮忙,并未回去。

家宴上,因商略的年纪,自然要说到六十岁才遇到周文王、八十岁才做了宰相的姜太公。

商琴知道傅惊鸿心里羡慕商略,便说:「人家姜太公八十岁才做宰相,算算年纪,爷爷八十岁也能做宰相。至於振鹏哥哥、惊鸿哥哥,想来四十岁就够了。」

傅惊鸿笑道:「幸亏你没说叫我学了姜太公钓鱼去。」一双眼睛灼热地隔着桌子向商琴看去。

商琴呶了呶嘴,便不理他,冷不丁地瞧见冯茝兰幽幽地看她,不由地一哆嗦,心想自己哪里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