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洞房花烛
商娘子眯着眼睛;难得露出两分厉色;伸手向奉卿衣襟里探去。
商韬心知奉卿要吃肉;定是商琴捣的鬼;忙道:「芊草,大抵是这厨房的婆子做斋菜的时候误放了猪油。」
奉卿原不肯承商韬的情;但到底是小儿心性;这两年又被商娘子养得烂漫一些;忙点头道:「是呢,就跟他说的一样;我只吃了一口就没吃。」
商娘子岂会猜不到究竟;厉声对奉卿道:「下不为例,不然告诉你师父,叫他狠狠罚你。」
奉卿忙哎了两声。
商韬又看了商娘子一眼,便领着商琴去了。
商琴在马车里对商韬道:「爹爹,我觉得娘亲走不了。」
商韬问:「为什么?」
「……奉卿吃斋多年,破戒的时候又吃的都是腥膻油腻的……」商琴低声道,暗暗念了一回阿弥陀佛,她可没想害死人,不过是想叫商韬夫妇二人多相处几日。
商韬一喜,笑道:「是了,那小混帐少不得要拉肚子。如此少不得要耽搁个几天。」虽只有几天,却也足够了。
商琴掀开帘子,看商韬兀自时忧时喜,不觉也替他们两个伤心。
等商琴回家,商老太太、商大姑等人都见商琴洗了头发,虽诧异,却也不多问。转眼几日过去,商琴见商韬日日出去,料到他是去见商娘子,临到商琴正日子前一天,商琴有意去问商韬,商韬道:「你娘亲回去了。」
「奉卿……也不是不好降服的人。」几盘子肉就将他引开了。
商韬道:「不独是奉卿,你爷爷、奶奶还在,不能不替他们思量。」便是奉卿脾气好了,商略老两口看见他也不会顺心。
商琴听了这话,只能感叹幸亏傅惊鸿无父无母。因是嫁前一夜,商琴也不免紧张起来,晚间做梦,梦里依稀披了盖头入了洞房,等着盖头被人掀起来,见是傅惊鸿,二人便宽衣解带,忽地傅惊鸿愣住,问她:「又不是头一回,你这般扭捏矫情做什么?」
商琴从梦中惊醒,见才是四更天,不愿惊动碧阑、朱轩,便自己个枕着手臂躺着,开始为洞房为难起来,琢磨着如何煎熬过去。
剩下的一个更次也睡不着了,早起之后就有些头晕,众人只当她紧张,便也不多想,忙着给她梳妆打扮。
毓秀郡主原说要过来,因才查出有喜,便又不能来,只送了厚礼。一日里只吃了少许汤饭,等到黄昏听说傅惊鸿来迎亲了,商琴越发紧张,稀里糊涂地被扶上轿子,进了轿子一时欢喜这辈子给她送亲的有五个哥哥,一时又为难起洞房的事。
紧张得手足无措,竟是连拜堂时都如在云里雾里,等坐在床上,听喜娘说吉祥话,傅惊鸿挑去盖头后,商琴更是屏住呼吸,十分尴尬地冲傅惊鸿笑。
「姑爷出去给宾客敬酒吧,新娘子也要歇一歇。」陪着来的媳妇道。
傅惊鸿将商琴娇憨的神态看在眼中,暗道果然是呆夫人,轻声道:「等等我就来。」说完,念念不舍地向外去。
商琴握着手,待傅惊鸿一出去,就露出惊慌神色,「婶子,等会我……」
「姑娘别怕,这凡事都有个先苦后甜,今晚上受累一些,日后就舒坦了。」陪着过来的媳妇安慰道。
商琴哭笑不得道:「婶子说什么呢,你快拿了茶水给我漱漱。」
屋子里陪着的众媳妇丫头忙拿了茶水给商琴,先叫她漱了漱口,又叫她喝了小半盅。
商琴交握着手,不知等会子该怎么办,依稀记得施佳教过她说在床上莫矜持,也莫放肆,该拿捏着分寸,叫男人自以为她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中,这样的火候才正好。心里反复思量了两回,终归对那分寸、火候不大有把握。
媳妇们也不好多说,等到了一更天,见傅惊鸿满身酒气地进来,众下人先送了茶水给傅惊鸿漱口,又叮嘱他一句「新娘子还小,姑爷多担待一些」,反复道了恭喜,便退了出去。
傅惊鸿待门关上,便向商琴走来,坐在床边将头倚在她肩膀上,歪着脸蹭她粉腮,见她睫毛微颤,一顶小巧的金芍药花冠压着满头乌压压的青丝,便向她红唇吻去,一时又急不可耐地去剥她衣裳,几下将她衣裳剥干净,手指轻轻拂过她脖颈,又在烛光下贪婪看去,见她胸小如鸽,肌肤晶莹,腰肢窍细,竟是跟他早先所想的决然不同,宛然是个还未长成的少女模样,与他熟悉的少妇身量截然不同,待又向她腿间看去,又见她身上干净的很,只有些许浅淡绒毛,下面也是一样的洁白肌肤,只露出微微一条肉、缝,剥开才见粉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