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这脾气能玩什么,无非去些找刺激的地方——比如赌场。他们就是在那里遇上了阿尔菲,那家伙当时赢得太过分,几乎整个赌场的赌客都在盯着他。张习远手痒去挑战,输得很惨;换何健飞上,半输半赢;最后莫凡也去玩了几把……阿尔菲输得把赢来的筹码全吐了出来。
虽然在赌场厮杀得那么狠,出了赌场他们却觉得彼此臭味相投,於是自己的身份大致地交了底,成了真正的朋友——阿尔菲这人大方而热情,莫凡马场里至今还有阿尔菲送的良种马。
“他们都在别的地方,只有我在这边。”莫凡满脸促狭:“想不到是你这家伙的游轮。”
“本来还想好好玩玩,哪知道动力系统会突然出现故障?”阿尔菲很郁闷:“要不是发现得及时,我恐怕要游泳去找你了。”突然想到徐韬和霍劲还在,阿尔菲礼貌地道歉:“抱歉,徐先生,霍先生,我们没挺久没见了,所以一见面就忍不住聊了起来。”
徐韬倒是不在乎:“他乡逢故知,谁都会高兴。”
霍劲却笑着问:“艾德华先生和莫凡怎么认识的?”
阿尔菲并不介意和人分享自己和莫凡他们认识的经过:“那时我溜去美洲那边,在赌场碰上了莫和张、何三个人,除了张以外,他们的赌技都很不错,尤其是莫,他让我输得只能提前回欧洲了。”
莫凡插话:“那时候你自己本来就准备回去的。”
阿尔菲说:“反正你比我厉害就是了。”
徐韬兴味盎然:“在这艘游轮上能赢阿尔菲你的人可不多。”
阿尔菲说:“汤尼你不就是一个?”汤尼是徐韬的英文名。
徐韬笑了起来:“那你觉得如果我们来一场,是我会赢还是莫会赢?”
这可把阿尔菲难住了,不过他是个爽快人,从来不纠结自己。他马上提议:“直接来一场不就知道了?”
霍劲也参上一脚:“我也来吧。”
阿尔菲很高兴:“没问题。”
游轮里本来就设有赌场,设施十分完备,大大小小的赌法有两千多种。赌场老油条们最常玩的当然是国际牌,这玩法最普及,也最刺激。
阿尔菲叫人清出两张赌桌给他们,莫凡和徐韬一桌,他和霍劲一桌。
徐韬微笑看着莫凡:“其实我不太擅长国际牌,你可要手下留情,别让我输得太难看。”
莫凡反驳:“能赢阿尔菲的人说自己不太擅长,也太虚伪了吧?”
徐韬笑意更深。
这边开始布牌,霍劲那边也已经开场。没过多久阿尔菲脑门就开始渗出汗来,莫凡对他报以无限的同情,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和霍劲成为对手是多么痛苦的事——那家伙有的是办法让你输得无比惨烈,而且整个过程你会被他死死地吊着,永远都别想轻松。
莫凡才走神了一会儿,徐韬就发现了,他敛起笑容:“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专心吗?”
莫凡猛地回神,然后一丝“苦涩”的笑从脸上一闪而逝。这表情他做起来驾轻就熟、收放自如,表达的是和霍劲“友谊破裂”给他带来的痛苦与失落。
莫凡那微妙的神色徐韬当然捕捉到了,但他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莫凡。在徐韬面前打感情牌最愚蠢,因为他最喜欢看人为难:“肯定是赌注不够,所以你提不起兴致吧?不如换一个赌注好了。”
莫凡有种不妙的预感。
徐韬凤眼微睐:“拿一个吻做赌注怎么样?赢了的人可以要求输了的人去亲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无论男女。哦,当然了,输了的人自己还得想办法征求对方同意,强来可不行。”
莫凡说:“我……”
徐韬堵住他的反对:“年轻人要放开一点,来吧,翻底牌。”
双方最后的底牌统统揭晓。
毫无疑问,输的人是刚才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赌局上的莫凡。
徐韬扫视了一圈,微笑着问:“你说我该要你亲谁好?”
莫凡沉下脸:“徐先生!”
徐韬挑挑眉:“你想亲我?”
莫凡说:“我没有同意这个赌注。”
“这可不行,耍赖不是好习惯。”徐韬绕到赌桌另一边,双手撑在莫凡两侧的桌椅上:“你自己说要‘徐先生’啊……”
“我只是想说我没有同意!”
徐韬的唇在莫凡的眉心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抬起手揉了揉莫凡的发顶,语气愉快:“行了,我把赌注拿了。”
莫凡脑海里只剩下三个字: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作者是大叔控,但……但还是得说徐大叔你……真勇敢。
霍少会和你死磕到底的=w=
最后,莫凡啊……赌博有风险,赶紧收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