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无垠却吻得更加深入,知道初七为他意乱情迷才不舍地舔吻着他的唇角,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等呼吸平稳才整理好两人凌乱的衣衫。
他牵着初七的手走到瘫倒在地的黑衣人旁边,将其中一人踹醒。初七不待那人完全清醒,迅速用搜魂术探入他心神。那人眼神迷茫地呻吟着,不知身在何处。
初七失望地发现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幕后人的消息。
「哼,看来其他几人也一样。」幕后人的防范措施确实周全。
初七想了想,道:「父皇,一直以来,在这件事上,我们都太被动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关於这个组织的线索太少了。」
初七道:「其实有一个办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云无垠打断:「宝贝是想放了他们,然后跟踪他们?」
初七点点头。
「行不通,他们几个一旦醒来,一定还会自杀。」
初七道:「我可以对他们摄魂——」
「行了宝贝,这不是你操心的事。这个组织三番五次针对宝贝,幕后一定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你的摄魂术不一定有用,而且还很有可能打草惊蛇。更何况马上就是同好会,父皇暂时顾不上这些,所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宝贝只需要想着父皇就可以了,其他的暂时交给父皇,当然,有需要宝贝帮忙的地方,父皇会让宝贝为父皇分担的。」风云无垠轻哄着。
他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且以退为进,初七轻易地被他说服,只得不再坚持。
黑衣人的线索算是再一次断了。
「无妨,白雪还在我们手上,也许会有点用,」风云无垠将他的脑袋按入自己怀里,「宝贝,不要看。」
初七听见耳边响起利刃插入肉身的声音,是风云无垠解决了他们。等他睁开眼时,他们已经站在街道上。
「爹爹,其他人呢?」
风云无垠漫不经心地道:「应该也中了幻术被困住了。」
「我们怎么出去?」
风云无垠不答反问:「宝贝可还记得飞龙殿内挂着的几幅画分别是哪几幅?」
初七想了想,说到:「好像是一副《春花》,一副《百鸟争鸣》,一副——父皇,飞龙殿有一幅画也提到了飞沙镇!」
「不错,」风云无垠赞许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这也是宝贝和父皇同时觉得那城门很熟悉的原因。这城门和飞龙殿那副叫做《边城》的画作一模一样,不管是墙头的断垣,还是歪斜的树干、模糊的题名、纹风不动的锦旗,无不相同,就连那块云的位置也一样。」说到最后,风云无垠的语气又带了些兴味。
风云无垠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父皇猜得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正是在这幅画中。」
「在画里?」初七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惊奇地睁大眼睛。
风云无垠牵着他的手一边向前漫步,一边解释道:「不错。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很真实,却没有任何味道,也感觉不到一丝风,除了我们,整个荒城都是静止的。所以父皇猜测这应该是一种以画作为介质施展的术法。世上术法万千,玩偶、茶盏、甚至一颗石子都可以作为禁锢的工具,但用画做媒介,父皇还是第一次见。呵,着实有趣。」
初七突然想起差点被他忽略的事,蹙眉到:「父皇,你还笑?既然对方能得到这幅画,说明他们的势力有可能已经渗入风然的皇宫里面。」他记得风云无垠曾经提过,飞龙殿里挂的画都是着名的画师进献的,每一幅在整个大陆都只有一幅。
风云无垠狡猾地偷了一个香吻:「唔,这确实是个值得重视的问题,而且对方偏偏用飞龙殿的画作媒介,说不定也是想给父皇和宝贝一个警告或者说是威胁呢。看来对方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信。」
他的语气极为轻松,初七一点也没有看出他对这个「问题」有多「重视」,不由得无奈地瞅了他一眼。
「这样才有趣,不是吗?呵呵呵,」风云无垠的眼微微眯起,见初七快恼了,连忙继续道,「宝贝不用担心,父皇会与宫里取得联系的。」
他兴趣盎然地道:「宝贝可知,父皇十四岁登基,到现在二十多年。这些年除了曾和邻国的一个小国发生过一场不值得一提的战争,父皇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父皇倒要看看这个黑衣人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好地与他斗一斗。」
初七看这风云无垠飞扬的神采,谈笑自若间,帝王的神韵和风范尽在眉宇,不由自主地将全部的信任交与他,也许这便是让人折服的帝威。
想到这里,他释然一笑,他的父皇本就是站在云端的人。
「嗯,我会一直陪着父皇的。」
「那是当然,」风云无垠的铁臂轻轻一带,将初七由身侧转为面对着他,深情地凝视着他的星眸,「宝贝,这世间再多的精彩也是因为有你,你可知道?因为有你,父皇才有陪他们游戏的心思,父皇希望宝贝能和父皇一起享受人生的乐趣。」
初七心中荡漾的甜蜜几乎要把他融化了,他踮起脚尖在风云无垠唇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所有的语言都化在这一个吻里。然后,他飞快地走回风云无垠身侧,牵住他的手。
「呵,又害羞了。」
初七故意不看他,镇定自若地道:「父皇,先去找找那幅画。」
两人如闲庭信步般走进每一间房子寻找着,终於在一间还算整洁的房间里的墙壁上找到了一幅熟悉的画作,果然是飞龙殿的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