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为了讨好先帝,不顾边关将士和百姓生计,勾连别人抢占军饷和赈灾钱款大兴土木的。

虽未直接动手,可死在他手下的人何止数万!

如此心狠手辣之辈,你竟跑去跟他喊:“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救我,你也别活……”

这是逼着他杀人灭口啊!

被田斌这么一说,兄弟两个顿时冷汗涔涔,六神无主起来。

“那,那怎么办?”

老实说,现在田斌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虽然不知背地里真正出手的是谁,他的行动必然得到了陛下默许,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有功之臣尚且如此,更何况,田家是真的被人捏住小辫子。

正心烦意乱间,管家带着几分慌乱进来报信儿。

“几位爷,外头忽然来了一队士兵,将咱们家围起来了!”

三人齐齐起身,“什么?!”

这是要软禁吗?

“还有,”管家凑近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方才一位军爷塞过来的,什么都没说。”

“拿来!”

三兄弟凑过去一目十行看,越看脸色越白,到最后,几乎跟死人一般了。

没有落款,但谁都看得出来是谁写的。

二子两腿一软,向后跌坐在地,喃喃道:“真被小弟说准了……”

肃亲王,这是在拿他们全族的命要挟啊!

下午,吕氏越想越坐不住,索性借着送茶点的由头去找了田斌。

到了这般田地,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小叔,你瞧咱们家……”

田斌微微眯起眼,“大嫂不妨有话直说。”

吕氏讪讪一笑,“那我就说了。你瞧,你两个侄儿侄女还小,总要为他们考虑,自然,他们总是姓田的,也是为了日后给田家留点香火……”

“和离”二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但田斌已经听懂了。

出乎吕氏意料的,田斌既没有怒骂她不顾昔日情谊,甚至也没有一点儿波澜,只是沉吟片刻,问:“大嫂快人快语,我也有话直说,敢问大嫂,父亲和大哥名下产业的事,你可曾沾手?”

吕氏的法子固然薄情,但一个家族要想延续下去,单靠意气用事是不成的。

孩子们还小,女人又不算正经田家的人,吕氏这个法子,或许还真能为田家觅得一线生机。

吕氏脸色微变,张了张嘴,含糊道:“我一个女人家……”

见此情景,田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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