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已定,肃亲王再看那书信就十分碍眼,抬手要撕。
“我来,我来!”
田嵩一把抓过。
这东西,留着就是隐患,不如烧了!
肃亲王手边矮桌上正好放着一只温酒的红泥小火炉,田嵩告了一声罪,将信纸叠了几下,探入炉内。
肃亲王见状不禁笑道:“你便是这样多疑。”
何必这么费劲,直接撕碎了往水里一丢,一会儿就泡烂了,谁还能拚起来不成?
田嵩却不敢冒任何风险,亲眼看着火舌舔上信纸,这才轻声道:“斩草除根方能不留后患。”
万一敌人已经潜入肃亲王府呢?
万一王府中有皇上埋下的眼线,等他们一走,真就抓起碎片拚凑起来呢?
还是烧了的好,黑灰一冲,不留痕迹。
不多时,那信纸便熊熊燃烧起来,田嵩松手,任它飘落。
空气中迅速弥漫起劣质墨汁特有的味道,肃亲王很是嫌弃地皱起眉头,又忍不住挤兑田嵩。
“看看,那贼人落魄至斯,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田嵩不管,就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信纸和信封都化为灰烬,这才长出一口气。
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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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福云寺的第二日,大师正式开始讲经。
原本赵夫人不信这个,但考虑到马冰前几日刚病了一场,便临时决定去听一听。
万一有用呢?
人家为了自己,马冰也不可能真就缩在屋里,没奈何,只好陪着去。
结果一去,就后悔了。
并非大师不好,而是大师太好了!
大和尚约莫六十岁上下,长得慈眉善目,说话也很温和,然后……就很让人昏昏欲睡。
但因赵夫人的关系,马冰的位置也很靠前,几乎一抬头,那大师就有所觉察,然后一脸普度众生的冲她微笑。
马冰最受不了这种,只好拚命掐着自己大腿,做出一副听得如痴如醉的模样来。
大师就很欣慰、
女施主颇有慧根啊,老衲才讲了这么几句就如此顿悟。
不入空门可惜了!
马冰听得眼含热泪,大师见了,越发感动。
马冰:“……”
啊啊啊好痛!
我为什么要来遭这份罪!
不远处的谢钰和元培:“……”
元培挠头,就很不解,“原来二两这么喜欢佛法?”
没看出来啊!
平时杀鸡宰兔多麻利啊。
谢钰:“……”
他是不信这个的,也确信推崇私刑的马冰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