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咬了咬牙,觉得反正都说到这儿了,也无所谓藏着掖着,便道:“还有一个缎面粗绣的葫芦形荷包,三样一共当了二两八钱银子。”

马上有衙役在箱子里一通翻找,果然找出那荷包。

谢钰看了,又转给陈维等人过目。

正好如今尤小田还在后面休养,马冰便拿了荷包和包袱、衣片去与她辨认。

不多时,马冰回来,“正是当日王征穿戴的。”

谢钰又问众衙役,“那些箱子里还有什么?”

怎么都带回来了?

邱安便道:“回大人,卑职等人发现这箱子里不少东西都与之前的几起盗窃案遗失的物件颇为相似,故而带回来细细查验。”

虽说现在还没确定,但世上哪儿那么多巧合呢?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谢钰点头,“也好,不过本官只管王征一案,其余的案子,都由两县知县慢慢处置。”

命案上报是惯例,盗窃案可不归开封府官,他若再插手,便是越俎代庖了。

陈维和王少卿便都起身应了。

如今看来,这小铺子倒是个销赃库了,若好好审问,或许能顺藤摸瓜挖出其他赃窝呢!

“当日只有五儿一人去么?”谢钰问。

伙计想了下,有些不确定地说:“进店的只有五儿一人,但小人看街上好像还有一个跟他一般大的少年探头探脑,或许是一伙的也说不定。”

“少年?”

这倒是卡上了之前谢钰的第三种推测。

王征再如何瘦弱,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若遇到少年人勒索,说不得要恼羞成怒,下骡子与对方理论。

然而事与愿违。

伙计点头不迭,“正是,那五儿今年十五,早年父母双亡,跟着爷奶长大,本就不受管束,前几年老两口也没了,越发成了脱了缰的野马,整日与其他的小无赖混作一处,附近的人都知道。”

马冰等人就在旁边暗自腹诽:你可别侮辱野马了。

十五岁,虽未成年,却也足够干许多事了。

谢钰问:“你可知那五儿住在哪里?”

如今看来,那五儿或许就是真凶!

伙计摇头,不过马上又道:“但小人知道他们经常在什么地方出没!小人愿意带差爷们去找!但求能从轻发落,从轻发落啊!”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家掌柜干的不是正经营生,但多年来一直未曾露出马脚,故而心存侥幸。

可当真被抓到公堂来时,才知道害怕,后悔不迭。

谢钰看了陈维一眼,后者便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旁的且不必说,先把人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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