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抗拒未果,只好捏着鼻子成亲,他不敢违逆父母,却将所有的怨气和愤怒都发泄在妻子身上,动辄言辞羞辱,后来更干脆借着离家做生意,一去好几年,杳无音信。
直到三年前,王征略有了点身家,便返回西河县,听说尤小田已经嫁人,顿时怒不可遏。
谢钰皱眉,“岂有此理,你家率先毁约,王征可娶妻,那尤小田就不能嫁人了么?”
王父王母呐呐无言,只是胡乱说些旁人听不清的狡辩的话。
自此之后,王征便时常往表妹和表妹夫家中去,王父王母见劝不动,索性由他去了。
“王征去尤小田家做什么?”谢钰问。
王父王母便说不出来。
儿子赚了钱之后,越发不受管束,他们问过几次,王征便与他们争吵不休。
老两口怕日后无人养老送终,便渐渐不敢违逆,转而默许纵容起来,甚至还帮着劝儿媳妇忍气吞声。
陈维对谢钰道:“谢大人,如今看来,那尤小田夫妻甚是可疑,是否将他们提来问话?”
之前张仵作和马冰验屍后也证实,王征胃袋内还有许多尚未消化的食物,应该是用过饭后不久就被害了。
如此说来,很有可能是王征与尤小田的私情被发现,或者是他屡次勾引,终於引发尤小田之夫不满,饭后尾随将其杀害。
谢钰点头,“可。但不要漏了一点。”
众人都问:“什么?”
谢钰轻轻点着桌面,“王家人证实王征出门时曾带了一包换洗衣物,可现场却并未发现。”
元培立刻道:“屍体落入水中,是不是被冲走了?”
“不太可能,”马冰接道,“换做是你,既然骑了牲口,一应包袱行囊自然要挂在牲口身上,何必自己背着?”
众人一琢磨,确实如此。
谢钰丢过来一个赞赏的眼神,“若是情杀,似乎没有必要将包裹带走,但也不排除见财起意的可能。”
陈维斟酌道:“大人的意思是,顺便搜家?”
谢钰点点头,“搜一搜尤小田家,另外,根据王妻所述,细细记录王征遗失的包裹和内中衣物的样式材质,去两县各大当铺问问。”
尤小田夫家的家境并不富裕,若骤然得了绸缎衣裳,恐怕也不敢贸然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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