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的指尖动了动,眉头飞快地皱了下又展开,没做声。

元培挠头,“大人,还请吗?”

“不必了。”

次日,袁媛又一大早跑来开封府。

最近她总来,开封府的人都看惯了,也不拦,只是笑问:“又来找马大夫啊?”

袁媛快乐地应了声,“和姐姐出去玩!”

说着,便像一只快活的小雀儿似的飞了进去。

“姐姐,我又来啦!”

众衙役对视一眼,都笑出声。

当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乖巧又懂事时,谁会不喜欢呢?

袁家的谢礼和季家的赔礼中有不少绢帛布匹,马冰本想自己做衣裳的,可赵夫人看了她的针线活后,表情就显出几分痛苦,当机立断将布匹拿走,转给自己的针线房出手了。

难看,真的太难看了!

那么大那么扭曲的针脚,亏她缝得出来!

赵夫人手下的人很能干,几乎是一天一套的速度赶工,如今马冰也着实有的替换了。

她最近又略微长了点个儿,早前的旧衣裳也不大能穿了,这样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见马冰穿了簇新的衣裳,越发显得英姿飒爽,袁媛红着小脸儿二话不说就是好一通夸,辞藻极其华美且没有重复,真不愧是大学士之女。

“姐姐,我带了藕粉糖糕和鸭尾酥,咱们坐车去,路上吃。”袁媛美滋滋道。

马冰是想骑马的。

她的左手完好,右手也恢复得差不多,并不影响发挥。

只是小姑娘这样眼巴巴瞧着她,实在不忍心拒绝。

於是两人先一并上了车,马冰的大黑马暂且在旁边随行。

袁媛还是第一次见她的坐骑,禁不住赞叹出声,“哇,姐姐的马儿好生威猛,比旁人的都大出一圈呢!”

黑马好像听懂了袁媛的夸赞,脑袋仰得更高了,又斜眼去看那些拉车的马。

哼,都是渣渣!

马冰失笑,“马跟人一样,想要出色,品种自然要紧,可还得看怎么喂。”

说着,她又掏出当日谢钰等人见过的小罐子,从里面摸了两粒褐色的颗粒喂了,“除了上好的黄豆大麦,还有……”

她两片红菱小嘴一开一合,巴拉巴拉数出七、八种药物,皆有强健骨骼、滋养毛发等功效。

如今谢钰等人也用这个,折合每月二两银子。

说起来,简直比寻常人家养个孩子都耗费。

不过马匹本来就是寻常买不起,中等人咬咬牙买得起养不起。

真要细细算起来,养马可比养个孩子费心费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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