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眨巴着眼睛,“就……打赌啊。”
就是想打赌呗,谁还管个为什么?
谢钰是真不理解。
当初在禁军中也是如此,经常有士兵莫名其妙就闹起来,嚷嚷着要分个高下,还引得一群人起哄围观。
可他想不明白,寻常切磋和对练也就罢了,这种一定要“分高下”的打赌究竟意义为何?赢了又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他的脸上就泛起一点疑惑。
马冰噗嗤笑出声,“就好像有人想吃,有人想玩,有人想打赌,也不奇怪吧?各有所好嘛。”
是这样吗?
谢钰也觉得执着於此的自己有些无聊,摇摇头,索性抛开了。
所以,事实就是:老六为证明自己胆大夜探坟场,然后被害。
为什么?
对方为什么要杀他?
老六无甚积蓄,打扮也不光鲜,袖笼里的几十枚铜板也没丢,必然不是为财。
为情?为仇?
这些都要细细查证。
命人将现场细细检查过后,谢钰又让方有田等人回开封府问话。
众泼皮素日对衙门避之不及,如今也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地去了。
“马姑娘,”谢钰转过身来,“走吧。”
“我也要去?!”正准备开溜的马冰惊讶道。
谢钰认真点头,“是。”
见马冰蔫嗒嗒的,元培就笑道:“你瞧瞧马姑娘,昨儿我说什么来着,早知今日,你直接同我们一道回开封府不就完了?”
马冰冲他哼了声。
开封府府衙和其他众多衙门一样,坐落於城内中偏南,北面隔着一条街就是皇城。
有衙门就有人,有人就要吃饭,所以许多高档大酒楼也汇聚此地,多有官老爷们出入。
马冰一路走来一路看,途径其中一座酒楼时,却见临窗一桌正在吵架。
但听其中一人指着对面人的鼻子,愤愤骂道:“谢显,你莫要得意,以色侍人能有几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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