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沧澜的话里含着笑意:「妙哉,不愧是我星月沧澜的儿子。」说完,在不惊的眼睛上亲了一口,看着不惊飞快的眨眼动作,又是一乐。
不惊推开他的脸,笑盈盈地问河罗:「河罗上神,你觉得呢?」
河罗颓然坐在地上,「后来认输了。」
不惊冷然一笑,已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枫林暗暗佩服十二殿下的心计。
月夜立即问道:「说!你所说的这件事还没有完是何意?」
河罗深吸一口气,道:「这一切确实是因罪民仰慕陛下而已。事情的真相,陛下和各位大人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但在这背后,还隐藏着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众人皆惊。
果然。星月沧澜高深莫测地一笑。
花渊叱吒也是一惊,心中忐忑,不知那另外一人是否和自己的宝贝也脱不了干系。
河罗道:「不错。可以说,罪民之所以能够布下如此的局,和那人脱不了关系。他是一个老头,他的名字,罪民不得而知……」
第402章 秋后算账
原来,当年,河罗发现自己爱上星月沧澜之后,就一直在苦思与星月沧澜在一起的办法。但是,这一点实在太难,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星月沧澜乃天之骄子,太过骄傲,自己身无长物很难让他立即爱上自己;星月沧澜太强大也太精明,一般的诡计根本无法让他就范。然而,最终还是让他想出一计,那就是想办法要挟星月沧澜,使得他不得不接受自己,得到他的人之后,再慢慢地得到他的心。
所以河罗才想到用开通时空隧道引起各界混乱这一方法,逼迫星月沧澜接受他。
但是,开通时空隧道需要极大的力量,单凭他一个小小的上神又如何做得到?更何况,他能开通时空隧道,星月沧澜强大如斯,难道就不能关闭时空隧道?
除非,他能想出一种秘法,保证他开通的时空隧道也只有他才能关闭。届时各界天下大乱,星月沧澜不得不求助於他。
正在这时,有一个神秘的老人找到了河罗并告诉他,他有秘法可以开通时空隧道。河罗当时并未发现老人有可疑的地方,就接受了老人地建议。血咒就是从老人那里学来。
学会血咒之后,他就私密查探适用的空间。魔界和妖界均在其列,鬼界和龙界阴气太盛,不得不排斥。他在搜索人界时,找到了适用的碧玉山和海洲岛,并发现地球空间有一处非常合适,唯一的遗憾是庙堂街的阳气略显不足。
这时,老人再次出现并未告知他,花皇七子跳下了轮回井,他身上的阴阳之气非常吻合,并且他的魂魄极为特殊,与血咒结合在一起,效果尤妙。他便趁机将花轩昂的魂魄打入现世,让其在现世重生。后来花轩昂的二次转世在他的意料之外,只能说花轩昂投入轮回井时寻找花渊叱吒的执念太强大。这一点河罗后来才知晓,此处无需提及。
河罗的计划在一步步成熟。
事实上,血咒的施展需要一个成熟的时机,他并未打算这么早就实行计划。但他无意中从老人那里得知尊帝陛下和花皇等人来到了暗香大陆。这一消息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他非常清楚,花皇十分疼爱自己的七子,这一次定是因为调查转世之事。因此,他不得不提前行动。
在海洲岛的布局,旨在试探尊帝等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让尊帝等人知晓碧玉山的存在,却是故意。其目的就是为了把花皇和花轩昂引到现世,并将他们困在现世。岂料,花皇和花轩昂果然小觑不得,竟然还是从现世逃离。
即使如此,他也有两手准备。那就是用血咒唤醒花轩昂自身阴阳之气的流动,将花轩昂抢至碧玉山。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尊帝的心思何其缜密,竟然破解了花轩昂体内的咒术不说,并且利用他的血液制造出幻想,让他「亲眼看见」自己成功地抓到花轩昂。
既然他下定了决心与尊帝对着干,自然也考虑到万一失败了当如何。利用时空隧道威胁未遂之后,他的自爆其实是为了遁逃。他早已在碧玉山底下布下老人所授的锁心阵。一待发动,可以困住所有的人,即使让整座碧玉山都灰飞烟灭也不在话下。
他丝毫未曾想到,坏了他这个十拿九稳的计划的竟然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当他看到那「虫子」突然膨胀时,他就知道恐怕此次很难成功,只余最后一招。
那便是后来的妖魔化。
河罗苦笑一声道:「那老人交给我的『瞳控』果然好用,中术者不管在幻想中经历多少磨难,在外人看来只会失神一瞬间,不易被发觉。而且,『瞳控』是用在一对情人身上。只要其中一个被控制,他对另外一人的感情就会彻底转移为施术人对另外一人的感情,而中术者本人则会忘情……」
不惊闻言,心里咯登一下,偷偷瞄了星月沧澜一眼,果然见他眼中腾起的怒火,做贼心虚地移开视线,心中直打鼓,也有些后怕。
河罗已经失明,自然不知他们之间的暗渊涌动,继续道:「届时施术人的性情会变得与中术者一模一样,如此,施术人即可取代中术者。罪民用它控制了十二殿下。只要他被幻想所迷惑,无法从幻象中走出来,这术法便可成功。岂料……」
河罗苦笑了一声,才接着道:「十二殿下的心智果然强大,无论幻象中的殿下如何真是,十二殿下坚信他不是真正的陛下。罪民错就错在不该让幻象中的陛下受伤,也不该让幻象中的陛下放弃十二殿下。所以,最终术法还是失败了,后来的事,陛下全不知情,罪民不敢多言。」
「惊儿,果真如此?」星月沧澜一把揪住悄然滑下宝座打算偷偷溜掉的小狐狸的后领,单臂将他拎回来摔在自己的腿上。
「那什么,其实……」
「枫林,你先带花皇陛下和鬼王陛下去休息;阿星、阿月,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星月沧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星夜和月夜称一声「是」,赶紧拖着河罗离开,临走前还回头给徒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花渊叱吒对星月沧澜和不惊促狭一笑:「尊帝陛下,还请节制。」
「不惊,保重。」花轩昂也不放过取笑不惊的机会。
不惊羞愤地捂着脸。
枫林暗笑一下,带着鬼王、花渊叱吒和花轩昂三人消失。
「爹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惊嬉皮笑脸地将他压在椅背上,伸手挠挠他的下颚。那里是尊帝陛下的敏感带之一。
星月沧澜不为所动,一把拽下他的手,板着脸道:「为何瞒着父皇?」
不惊连忙大叫冤枉:「我没有打算瞒着你!怕你生气嘛,只是想着过几天再告诉你而已。这不算『瞒』吧?」
他掀起眼睑,偷偷地瞄他一眼,还是心虚。
星月沧澜一巴掌拍在他的小屁股上,冷声道:「喔?过几天?三百六十五天?还是七百三十天?」
七百三十天?不惊觉得这数字有点怪异,默默在心里算了一下才发现七百三十天是三百六十五天的两倍;三百六十五天是一年,那七百三十天也就是两年……
「星月不惊!」星月沧澜一眼瞧出他在走神,气的俊脸一黑1,怒吼一声。他跟这小家伙在说正经事,他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给他走神?
「啊?」不惊吓了一跳,这才回神,自知不该走神,连忙讨好地献上两吻,在他的薄唇上重重地亲一口,再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柔柔地印下一吻,脸蛋在他脖颈处蹭蹭,轻声道,「父皇,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三重柔情攻势,即使是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
「不要妄想混过去,」星月沧澜其实已经被诱惑得晕乎乎的,浑身发热,恨不得立即把他压倒,但为了保住面子却假装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老实告诉父皇,为何隐瞒?」
「反正我已经破解了他的术法,也毫发无伤,我不想让你担心。父皇,别生气,我真的没事。」不惊再蹭,右手手指在他胸口划几个圈。
「即使如此也不该隐瞒父皇,若是万一受伤该当如何?」星月沧澜终於还是忍不住抓住他的手,亲吻他调皮的手指。
「父皇,当时我相信你才能破解术法;父皇也该相信我,不是吗?我有这里。」不惊指指自己的大脑,再接再厉地蹭,臀部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动。
星月沧澜自是不会真的生气,心早就软了,一手紧紧地扣着他的后腰,另一手轻拍着背,微凉的唇在他额头上和脸颊上一连轻吻几下,如叹息般低语,却又带着满足的笑意:「小家伙,把当时说的话,在说给父皇听听。」
不惊的身子一顿,星月沧澜感觉到小家伙贴在自己脖颈上的面颊变得热热的,心知小家伙害羞了,唇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再次低语:「快,说过父皇听。」
他的大学威胁地滑到小家伙的臀上,轻佻地按压了一下。
不惊不满地哼哼一声,抬头在他的下颔上亲了一口,认真地道:「『我相信爹爹一定会找到我,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不会丢下我;他,不会被别人所伤;他,不会不要我』……即使真的无法破解术法,我相信父皇也会发现。」
星月沧澜只觉得胸腔里涌起阵阵暖流,一颗心似乎融化成一滩水。这惹人疼的小家伙,让父皇如何不爱你?
仅是从他的话中,星月沧澜也可以想像小家伙看到了怎么样恐怖而失望的幻想,慢慢地将他压倒在足够宽大的宝座上,俯视着他,手指轻柔地摩挲细嫩的脸蛋,唇边溢出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可是哭了?」
不惊觉得脸上更热了,回视着他的目光,难得笑得腼腆,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却一直未松。
「回答父皇,这一次,父皇允许你说谎。」星月沧澜怜爱地拨开他额头上的发丝,嗓音低沉微哑,呼吸洒在不惊脸上,惹得他轻颤。
「没有。」他垂下眼帘,撅着嘴嘟囔。
「呵,小傻瓜……」星月沧澜的吻印在他的额头上,印在他的鼻子上,印在他的脸颊上,「乖,以后也要相信父皇,可好?」
「不相信你,相信谁?」不惊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嗔怪地瞪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吻得不干脆。
星月沧澜低笑,拉开他的衣衫,动作变得急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