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梁诀与遥光度过了漫长的六个小时,他们大部分时间不说话,下一会儿棋,打打游戏,梁诀怎么玩都输给遥光,下棋也输,游戏也输,最后十分憋屈,说:“不玩了!我是你的客人,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遥光乐不可支,说:“你今天真的没事做?速度给我办正事去。”
“你老赶我走做什么?”梁诀相当郁闷,“我真的只是想来咖啡厅消遣,不行么?”
遥光看了眼锺,还有一个半小时下班。
“你必须用对客户的态度来对待我,”梁诀正色道,“不然我要去投诉你了。”
“行,”遥光说,“现在开始,我不赢你了。”
梁诀又道:“我不想再和你玩任何竞技类活动,现在咱们聊天,你平时怎么和客人聊的,就怎么和我聊。”
遥光只得笑着收起棋盘。
梁诀:“你记得咱们大二时有一次去云南春游吗?”
遥光想了想,点了点头。
“在洱海,只有你和我。”梁诀说,“孙辉和刘恺嵩去打台球,咱俩在一个小咖啡馆里逗猫。”
“记得。”遥光答道,“怎么突然想起那件事了?”
“昨天小雅看到我给你拍的那张照片了。”梁诀说。
“我看看?”遥光想起往事,那年他们都很年轻,无忧无虑的,寝室提议一起去玩,大家便逃课出发去大理,四个小伙子白天在洱海畔无所事事,晚上则一起去泡酒吧。遥光是同性恋,没有朝舍友出柜,当然对酒吧兴趣寥寥。
只有梁诀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没在这个手机里。”梁诀看了眼锺,说,“咱们走吧,去试衣服。”
遥光换上休闲服,咖啡馆关门,下班,他朝梁诀说:“下回绝对不要再买券消费了。你害我一个客人没陪,还浪费一千多块钱。”
“好了知道了,”梁诀心情好了少许,“你怎么这么罗嗦?”
他们先去一家婚纱店,试了伴郎装与新郎装,这家店装潢高档,衣服也很昂贵,遥光看了眼价码,后面跟了一堆零,男生的西服还算便宜的,婚纱更贵。
“你确定是租吧?”遥光看梁诀,西服上身后,仿佛变成了贵公子。
“是租的,”梁诀说,“我也买不起,放心。”
“你们太帅了!”店员哄笑道。
遥光一手覆额,站在梁诀身边,梁诀英俊潇洒,遥光则白皙文弱,而遥光因上班常穿执事服,又培训过一段时间的仪表,举手投足之间反而比梁诀还要潇洒些。
“怎么打领带?”梁诀的衣装从小就是家里包办,平时穿西服的场合也不多。
“过来。”遥光拉着梁诀的领带,让他到自己面前,帮他拉起领子,扣好领扣,打上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