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急。”陈飞狼答道。
士兵说:“陛下正与蒋大人议事,你在他帐中稍等就是。”
“蒋寻是你未婚夫的监军。”陈飞狼又说。
“我知道。”遥光今天送龙剑录离开皇宫时才见了他,是名文官。
“你到底想做什么?”陈飞狼问。
“不做什么。”遥光确实单纯好奇,想看看自己不在时龙剑录都在忙活啥,从前到处搜集信息是为了写作,现在则也有点想念他了。
毕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龙剑录哪怕再忙,他们也会每天见面,虽然没有发生关系,遥光却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仿佛他们已经结婚有一段时间了。
“走这儿。”陈飞狼带着遥光从中军监军的帐篷后过去,绕到距离王帐不远处,小声说,“不能再靠近,再靠近就被发现了,除非你想现在就揭穿自己身份。”
遥光在王帐后停下,看见里头的影子,附近更有不少士兵在来来回回地巡逻,但在这里他根本听不见。
“在这儿等我一会儿。”遥光想起自己还有个隐身的超能力,就这样在陈飞狼面前消失了。
“哎!”陈飞狼眼睁睁看着遥光来了个大变活人,又不能声张,当场愣住。
遥光偷偷摸摸靠近王帐,发现大家确实注意不到他,继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龙剑录坐在书桌前,靠着椅背,一脚蹬在书桌上,显得很随意,蒋寻是他的老朋友,也是他多年前的皇子伴读,他们都是启州人。
“再来点?”龙剑录正在喝酒。
“不能喝了。”蒋寻答道。
龙剑录:“皇后这时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们尚未举行婚礼,遥光还不是实际上的皇后,但蒋寻也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遥光则在帐篷后觉得好笑,毕竟龙剑录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偷偷来了这里。
“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龙剑录随口道,“你们听信了流言,都觉得他是妖怪,是不是?”
蒋寻开口道:“非也,臣只是想……”
“这里就只有咱俩,”龙剑录说,“就不要开口‘臣’闭口‘属下’了。”
蒋寻:“太后临终时,还记得她说了什么?”
龙剑录答道:“当然记得,一直记得。她说,‘儿,母亲不求你来日在何处,抑或成为什么人,只求你这一生莫要违背自己的心意,真真正正地,为自己而活。’”
蒋寻:“至少在这件事上,陛下确实办到了。”
龙剑录长叹一声,又给自己斟酒:“你们都说我变了,想必余青松尤甚。但只有你知道,蒋寻,我没有变,许多年来我一直在等遥光,我在想什么,你应当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