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招就输了!晨晨在心里扼腕。
见晨晨不再说话,淮景帝这次是真的睡了。因为他一直搂着自己,晨晨也不敢乱动,闭着眼睛安静地维持着一个姿势,也渐渐有了睡意。虽然晨晨夜里偶尔会失眠,但只要一睡着那就打雷也不能吵醒她,所以第二天早上淮景帝起来上早朝的时候,晨晨还在甜蜜地和周公约会。
淮景帝披了件单衣从床上坐起,看着身侧晨晨熟睡的脸,情不自禁地弯腰吻了吻她闭着的眼睛。晨晨的睫毛不安分地颤了两下,淮景帝嘴角抿起一个浅淡的弧度,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晨晨的寝殿里挂着一副画,是喵个咪的《晨光》。淮景帝一边更衣一边打量着墙上的那幅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幅画是他在晨晨生辰的时候让贾夫子画的,没想到晨晨竟是将它带进了宫来。
如今这幅《晨光》挂在晨光殿里,也算是交相辉映了。
不止这幅《晨光》,淮景帝还在梳妆镜前的桌子上看见了一个眼熟的狐狸面具。他走到铜镜前,拿起桌上的面具翻了过来,果然在左下角看见了用朱墨写着的倾晨二字。
晨晨进宫时带的东西并不多,但是这幅画和这个面具却是带在身上,一路跟她从苏州到了京城。
淮景帝看着面具上那两个漂亮的小字,目光不自觉地就柔软了下来。将面具放回了原位,淮景帝有看了一眼软帐内的晨晨,才走出了晨光殿。
晨晨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便走到那张大桌子前坐下,准备用午膳。
皇宫里的御厨虽然不止一位,但是听说不是每个御厨做的东西皇上都吃的。方御厨是皇上专用的御厨,只负责淮景帝所在的永信殿的每日膳食。之前在悦来书院的时候,淮景帝也是将他带在身边。而现在晨晨面前摆着的这一桌子菜,皆是出自方御厨的手。
这些消息都是从三月那里得知的,晨晨在心里估摸着,皇上这个架势是准备以后都在晨光殿里蹭吃蹭喝了吗?
晨晨想的果然没错,当最后一道菜摆上桌的时候,李公公通报的声音适时地从屋外传了过来。最近因为科举的事,淮景帝一直很忙。为国家选拔栋梁之材本就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是现在局势还不怎么稳定之际。
因为之前的谋反,朝中现在有多位大臣都身兼数职。选拔人才一事可谓是迫在眉睫。
淮景帝在晨光殿陪晨晨吃了个午饭,也没有多留,就又返回了御书房。晨晨下午跟着两个嬷嬷继续学习了宫中礼仪,直到天快黑了才被放去吃晚饭。
淮景帝晚上是在御书房用的膳,等将所有的奏折都批阅完,天已经黑了。李公公手里端着那个四四方方地盘子,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去呈给皇上。
又到了每月三次的翻牌子之日了啊。
见淮景帝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似乎打算起身离开,李公公只好硬着头皮将盘子呈了上去,“皇上,请翻一个牌子吧。”
经历过上次惨痛的教训,李公公深刻地理解到皇上不是好糊弄的这个道理。所以尽管这次他从苏州回来以后,各宫妃嫔都鼓着劲儿地贿赂他,薛贵妃更是威逼利诱齐上阵,李公公也同样没有屈服。
而且他还在牌子里多写了几个陈晨晨。
讨皇上的欢心才是正经事啊。那些后宫的妃嫔给得了他一些蝇头小利,可是皇上却握着他的生杀大权。
而且看陈晨晨傻乎乎的,李公公觉得不多多帮她一下,她一定会被后宫的妃嫔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李公公的思绪在淮景帝的一瞥之间,已经绕着皇宫转了大半圈。淮景帝收回瞥向牌子的眼神,从雕镂着金龙的龙椅上站了起来,“不用了,摆架晨光殿。”
“……喳。”得,还浪费他多写那么多个陈晨晨,看来以后连这个功夫都可以省了。李公公一边将盘子交给了身后的小太监,一边跟在淮景帝的身后出了御书房。
太阳刚刚落山不久,晨晨就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昨晚皇上说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晨晨掐指一算,今天好像就是十五。
……
晨晨虽然活了两辈子,但是两辈子的单身年龄都和实际年龄一样大。现在突然要和皇上做些破廉耻的事,她一时之间还有些接受不了。
看着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晨晨再次“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宫里妃嫔那么多,皇上应该不能每天都来她这里睡吧?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采女。
晨晨还在这么安慰着自己,就看见一身龙袍的淮景帝从外面走了进来,连通传这个步骤都省略了。
陈晨晨:“……”
她总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