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么酷炫一定是男主...
淮景帝虽出生在皇室,但从小就有父皇疼着,母后宠着,就连兄弟都特别贴心的废柴着,所以他并没有经历过血雨腥风的皇位争夺战,轻而易举地就当上了皇帝。
但是在淮景帝顺风顺水的人生中,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烦恼。
那就是他永远记不清别人叫什么名字。
其实这只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毕竟淮景帝也并不在意那些宫人们谁是谁,谁又叫谁,只是……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和后宫里的各色妃嫔,要让他一一叫上名字或是对应上称号……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不过淮景帝是一个机智的皇帝。
记不住名字?没关系,看见男人叫爱卿,看见女人叫爱妃就行了。
一个医学难题被淮景帝轻而易举地化解,淮景帝不愧是站在盛宁国制高点的男人。
李菊福看了看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又看了看桌案前埋首批阅奏折的淮景帝,紧了紧自己的翘臀,迈着小步子走了上来,“皇上,时辰不早了,今夜要宿在哪位娘娘宫中?”
听了这话的淮景帝不动如山,依旧凝神看着手中的奏章。
对於皇上如此冷淡的反应,李公公早就见怪不怪了。淮景帝是个极其挑剔的人,对待女人也一样。
虽然登基已近一年,可是冲冲未册立皇后,就连后宫里那为数不多的妃嫔,也都是太后娘娘为他挑选的。不知道是哪里令淮景帝不满意,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碰过那些女人。
为了此事,太后娘娘都急出了好几根白头发了。
为了督促皇上为皇室延续血脉,太后下了明文规定,皇上每月至少要去三个妃嫔的宫中过夜。
淮景帝虽然挑剔,但是对太后还是十分孝顺的。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不去,只是每月要去哪三个妃嫔的宫里过夜……其实根本不重要。
因为皇上去了也是纯睡觉。
李公公想到这里,不觉夹紧了臀,皇上不好女色,该不会是好男色吧?
李公公砸了砸嘴,将一个四四方方的盘子呈到了淮景帝的跟前,“皇上,请翻一个牌子吧。”
淮景帝终於抬了抬眸,瞥了一眼罗列整齐的木牌子。
淮景帝的翻牌子和其他皇帝的翻牌子有些不一样。大抵来说,翻牌子应是由太监呈上各妃嫔的画像给皇上,皇上看上了谁,就翻谁的牌子。
可是在淮景帝眼里,后宫的那些妃嫔长得都差不多一个样。其实不止后宫的妃嫔,就连宫里穿戴一致的太监宫女,淮景帝也觉得他们长着同一张脸。
所以淮景帝在翻牌子的时候从来不看画像,而是让人直接在木牌后面写上每位妃嫔的名号,翻到了谁便由谁侍寝。
缓缓地抬起右手,淮景帝窍长的手指在几个木牌上轻轻划过,最后在右下方的一个木牌上停了下来,“就这个吧。”
李公公翻开那张被淮景帝钦点的木牌,上面用朱墨赫然写着“薛贵妃”三字。
“回禀皇上,是薛贵妃。”李公公将木牌拾起,毕恭毕敬地呈到了淮景帝的面前。
淮景帝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头来看着李公公。淮景帝的目光称不上凌厉,但李公公就是觉得似是有一把尖刀在自己的身上划着一般。
李公公的额上开始渗出冷汗,他只能把头越埋越低,生怕自己的表情泄露了心底的恐惧。
淮景帝看了李公公一阵,便收回了目光,又抬起手来放在了盘里的木牌上。轻轻翻开空位旁边的一张木牌,上面依然写着薛贵妃三字。
再翻开第三张、第四张,也全是薛贵妃的名字。
李公公扑通一声在地上跪了下来,吓得脸色煞白,“皇上,奴才知罪了,还请皇上责罚奴才!”
虽然皇上从来不睡后宫的妃嫔,但只要皇上去了,她们就总是有机会的。所以每月三次的翻牌,在后宫的女人们眼里也是一场重要的战斗。
薛贵妃是后宫里位分最高的妃子,父亲还是骠骑大将军,自然是离皇后之位最近的人。所以就连淮景帝的贴身太监,李菊福李公公,都被薛贵妃收买了去。
淮景帝不紧不慢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李公公一眼,慢慢地收回了右手,“李菊花。”
李公公的菊花一紧。
“别的朕不想多说,你只要记住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就行了。”
李公公抿了抿干涩的唇,强自稳住有些颤抖的声线,“回禀皇上,奴才的主子永远只有皇上一个。”
淮景帝没有说话,只是随手甩了一个写着薛贵妃的木牌到李公公面前。
李公公脸上的血色又褪去了几分,就连手心也开始冒汗了,“皇上,奴才保证再不会有第二次。”
淮景帝往后仰了仰身,轻轻靠在椅背上,“罚俸一月,若有再犯,直接拖出去砍了。”
李公公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随着“砍了”二字烟消云散,“谢、谢皇上。”
淮景帝从龙椅上站起来,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龙袍,“摆架承干宫。”
“喳。”李公公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皇上身后走了两步,终於不甘寂寞地道, “皇上,奴才叫李菊福。”
就算是死,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刻着李菊花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