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金这样的人,神恩文明太过自负,他们以为自己能控制他,所以允许他频繁进出神恩文明。”
而且,等到人类这边大获全胜,金这样的人总算会被秋后算帐的,这么多年,他为了取得神恩文明的信任做了不少事情,要杀他
的人能从环城河的头排到环城河的尾。
楚玉楼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金。
他要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不是说要做一天无忧无虑的酒神吗?还是忍不住在意这些事啊。”金阙的声音里带出一点笑意,在楚玉楼尴尬的眼神里继续说,“谢谢。”
‘谢谢你‘喝醉’,谢谢你追忆从前,努力的想把我从孤独中拉出来。你不只是给星野城的人带去快乐,还有我。’
金阙忍不住伸出手,在呆愣的楚玉楼头上揉了揉。
“头发乱了。”楚玉楼在短暂错愕后也伸出手,把金阙的头发揉成鸡窝。
啊,这该死的胜负欲。
在怪物般的建筑的包围里,在舞台闪射的灯光里,在模糊的欢呼的光影中,坐在大树上的楚玉楼和金阙像是孩子一样打闹。
他们暂时忘记眼前一切困境。
楚玉楼将面具推到脑袋上,然后摸出新的酒壶:“喝吗?”
金阙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走。
他们两人默默靠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看那边表演,斑驳的光点落在他们身上,像七彩的蝴蝶。
这场演唱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虽然观众再三挽留,但歌手已经唱得嗓子沙哑,乐手弹得琴弦起火。
负责维护现场治安的巡逻队开了一条道出来,让这乐团十几个人能顺利走下舞台。
之后观众们也开始散场,他们携妻带女,或者拉着小伙伴,哄着老父母,高高兴兴回家去。星野城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楚玉楼打了个哈欠,喝了太多酒,有点困了,他想闭目休息会儿。
“你想睡觉吗?”金阙感觉到了楚玉楼的困意,还有挣扎。
想睡,但不能睡。
“你□□会,爱音乐,爱喝酒,也爱喝醉后的酣眠。可是这么久以来,我没有看到你真正睡着过,是因为这个?”
金阙指着自己的胸口,他突然的敏锐让楚玉楼僵硬了片刻,他默默坐直,转头看金阙:你听我给你编?
其实楚玉楼不意外被他发现,毕竟他们情绪相通。但他也不想细说:“如果睡着了,会给周围的人带去灾难。”
金阙仔细想了一会儿:“不会再有比我更‘灾难’的存在。”
楚玉楼怔怔看他。
金阙轻轻靠过去,额头相贴:“喝了这么多酒,要不要在我身边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