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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洗漱完毕之后,到里屋找了身干净体面的衣服换上,出屋的时看了看日头,故莫着大约是午时左右,以自己那匹战马的的脚力,申时之前到达县城是没有问题的,他决定今天就去县里接关璟他们,要是今天可以把媳妇孩子接回来更好,要是耽搁一些时间来不及回来,就在关璟的小姑姑家里住上一晚好了,总之张云是不想在孤枕难眠了。
边想着边出了院子,路过大堂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却见是马婶过来了,原来有人看见张云回来了,便去马婶家里告诉了她,马婶想着东家家里既然都回来人了,那给人做活的就不能在白拿着银钱待在家里了,於是便过来看看东家有什么吩咐的。
张云想了想说到:「我要去县里接璟儿和宝妮,今天不一定能回来,家里有些日子没有住人了,屋子里都潮的很,你把院子里的火炕都热起来,去去屋里的湿气,在买些蔬菜卤味回来,放到厨房里备着,我们要是酉时还没有回来,那就是今个儿不回来了,你就把院门锁好回家就成了。」
马婶听的连连点头,用心将张云说的话都记下,然后问到:「老爷的吩咐婆子都记住了,您就放心吧。」
张云闻言也不再罗嗦,回身来到马房,将自己的战马牵了出来,一路走到人少的地方之后翻身上马,向县城的方向奔去。
那马在军营里关了半个多月了,这回一牵出来就出来就撒欢的直跑,张云知道它这些天是被闷坏了,也不拘着它,由着它的性子让它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只是把手上的缰绳握紧,控制着马匹往正确的方向奔走。
马儿这次的速度真的很给力,只用了平时三分之二的时间就到达了县城,张云远远的就看到了县城土墙,於是收缰勒马,翻身下地,牵着马儿继续前进。
那马儿显然还没有跑尽兴,不断的摇晃着大头提醒张云注意它,张云用手不断的抚摸着马儿的耳后和脖子,安抚了好一会之后,战马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让张云牵着它入城了。
关璟的小姑姑家张云是去过的,就在今年拜年的时候,这才没过多久,路还是熟的很,路过点心铺子的时候张云进去买了些茶果和甜品,张云毕竟是晚辈,空着手登长辈的门不是件礼貌的事情。
关璟的小姑夫何家住在县城的东北角,也是一处二进的院子,却要比张云家大的一些,何家是祖孙三代住在一起的,何家的老太爷擅长数术,一直在县衙里从事税负计算的一些职务,算是一名刀笔吏。
何姑父是长子,也继承了父亲的天赋,便子承父业也进了县衙,从事着这一方面的工作。
这份工作虽然看着体面,却不算是官职,有些人做到死也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刀笔吏而已,只有那些做的及其出色的,或是得上头赏识的,或是有些背景的,才有机会成为录事获得官阶。
就比如说何家的老太爷,做了近四十年的刀笔吏,在大前年的时候才转正成为了从九品的钱粮录事,这还是上届县太爷看在他为县衙奉献了大半辈子的份上,特别恩赏的。
张云牵着马来到了何府的门前,轻轻的扣响了大门上的铜环,不一会一位使唤婆子将门打开,她在正月的时候见过张云,知道他是府里的亲戚便说到:「小哥你先等一下,我去禀报东家去。」说完门也没关,便像院子里走去了。
张云站在门口,等着主人家出来,不一会,关璟的小姑夫便一路疾走着向大门迎过来了。
见到主人家出来,张云抱拳之礼到:「给姑父见礼。」
何家的小姑夫连忙将他扶起说到:「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快进屋。」边说边向身后的仆从是眼色,叫他把张云的战马牵进后院去。
那马有些脾气,不肯让陌生人牵它,张云在它的后颈处拍了好几下,它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那仆人走了。
何家姑父一路将张云引进了大堂,大堂里听说有客登门的何家老太爷也出来了,张云见状赶忙上前行礼,并将手中提着的礼物奉上,和老太爷摸着山羊胡笑眯眯的对他说到:「都是自家亲戚,何必这么客气,关璟那孩子很是懂事,这么些天住下来,着实让我们老两口开心的不少,真的是谢谢他了。」
张云闻言说到:「能得到两位长辈的喜爱,是我们做晚辈的福分,怎敢当的谢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