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媒婆说:「就是他,你快别提他们家的那个媳妇了,这嫁进去眼瞅着就快满3年了,连个喜讯都没有,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给保的媒,真没眼光。这不,最近史家放出风来,说是要在迎一房贵妾进门好传宗接代,这一家我看就挺好的,进了门便是二房,若是在生个儿子,那个敢小瞧。」
「我呸。」关二婶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口浓痰啐到了宋媒婆的脸上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贱妇,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却拿这些糟心的玩应儿来给我添堵,不是给年龄能当她爷爷的老抠去当填房,就是送去给人家做小妇,你按的是什么心?」
宋媒婆被骂的有些愣神,回过神来之后便立即回骂到:「你当你女儿是个什么东西,满镇子出了名的破鞋,有个人家肯要她就不错了,我给她说亲我都是担着风险的,我都怕人家将来来找我说我骗人。」
关二婶一下子将桌子掀翻了,宋媒婆躲的挺快没砸到她,关二婶伸手抽出了放在旁边胆瓶内的鸡毛掸子,对着宋媒婆就是一顿抽,宋媒婆见事不好转身向门外冲去,躲过来拦着她的使唤婆子,一路冲到了门外。
站在门口的巷子里,宋媒婆摸着被抽花的脸不禁怒火中烧,她对着关家老宅的大门骂道:「好你个郑春花,姑奶奶能上你们家的门是看得起你,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个,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嫌弃人家史家迎的的是二房,正房谁敢娶你们家的那个残花败柳,还敢嫌人家老郭家,你也不出门去打听打听,这南郑东郭的名声在这镇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就是那王八和老鳖,翻头倒底儿都是一样的。」
关二婶蹭的一下从门里蹿了出来,对着宋媒婆就抓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说到:「我叫你胡说八道,我让你含血喷人。」
宋媒婆也不甘示弱伸手扯住关二婶的头发,用脚使劲的往她的身上蹬,还高声的说到:「大家快来看那,关家的泼妇发疯了呀。」
关二叔听到吵闹声连忙出门来看,见她们二人厮打在一起赶忙对身后的佣人说到:「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嘛,还不快过去把他们俩给分开。」
佣人们赶忙上前把两人拉开,宋媒婆趁机又撕扯了关二婶好几把,还不觉得解气,冲着披头散发的关二婶骂到:「你郑春花是个什么样的人大伙都清楚,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教养出什么样的女儿,你们家的二小姐还是自个留着吧,我宋妈妈伺候不起,我还要留着脸做人哩。」说完看也不看关家祖宅的人,转身便走。
关二婶气的发疯,她看着周围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们聚在一起,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一时急怒攻心,失去理智喊到:「看什么看,没看过别人家打架吗?」
旁边不知道是谁凉凉的接了一句:「人打架是看见过,泼妇骂街到是少见那。」
「谁说的,滚出来。」关二婶抬脚就想往人群里冲。
关二叔见状赶紧的跑过去拉住她说到:「够了,你还嫌闹的不够丢人的是吧?马上跟我回家。」说完不顾关二婶的反抗将她拖进了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