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叔将烟叶填到烟锅里边做边说:「我明天有点事要办,先拿出来穿着吧。」
第二日,关大叔来到了关家祖宅,给母亲见过礼后关大叔说明了来意,他对关二叔说:「二弟,年后璟儿就要办喜事了,我现在手上没什么钱,所以想把今年的分红取出来。」
关二叔一听,便紧皱眉头说:「哥,咱们分家才半年,这分红要怎么给呀?」
关大叔彷佛并没有看见弟弟难看的脸色,很自然的说:「半年就按半年给不就得了,当初又没约定必须得整一年才能分红利呀。」
关二叔哑口无言,见丈夫被说得无言以对关二婶也不在门外藏着偷听了,一掀门帘进来说:「他大伯,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家关璟是明年才要嫁人的,可我们家芙儿可是年底就要出门子的。当大伯的都应该是给些填妆的,怎么还能到我们这里来要钱呐?」
关大叔一听冷笑了一下说:「填妆是填妆,分红是分红,该给的我一个大子都不会少,可该是我的也不能叫别人拿着。哼!」
关二婶一听立马横眉立目,一双老鼠眼睛瞪得大大的,恶狠狠的说:「你这些年住在外面,老太太一直都是我们在养,不让人治你个不孝之罪已经是顾及情面了,你如今怎有脸开口向我们讨要钱财。」
关大叔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与老二成人之时父亲为讨吉利各给我们名下挂了6亩好田,取六六大顺之意,我离家这些年可曾开口向你们讨要过一颗粮食?那些粟米若是换成银钱足够母亲的桌上顿顿都有鸡鸭鱼蟹了吧。」
关二叔见妻子镇不住哥哥便用起了苦肉计可怜兮兮的说:「哥,你走的这些年家里过的挺难的,是只见出不见进,花得都是老本呀,这眼看着你侄女就要嫁人了,我们是真得拿不出钱来呀。」
关大叔看都不看弟弟一眼低头抿了一口茶说:「本来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还打算在需要的时候帮上你们一把,不过前两天我给县衙干活,听见刀笔吏们说今年咱们家铺子收入不错,光税金就交了五十多两,我想了一下税金是按照铺子年收入的百分之十收的,看来咱们家铺子这生意是真不错啊,你们肯定不差这点钱,所以我就来了。」
关二婶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他们家那两件铺子哪有那么多收入呀,原来关铖在的时候还好些,每年都有200~300两的收入,可关钊接受之后为了一些盈头小利,总在给客人的东西上缺斤少两,渐渐的也没什么人在来了,那两间铺子现在能收支平衡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盈利啊,之所以交了那么多的税金不过是交给别人看的,因大女儿年底便要嫁给她娘家的侄子,她是想给女儿挣些脸面才这么做的,谁知到这下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关二婶知道今天这钱是必须得出了,不然事情一旦传出去女儿被夫家看尽了笑话不说,自己也会因为欺瞒官府而惹上大麻烦,她狰狞着脸,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大哥真是消息灵通,不错今年铺子是赚了些钱,你在这里稍坐,弟妹去给你取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