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了很久, 起身道:“我们谈谈。”
用的是陈述句, 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白淳看了眼宿绮,和他一起走向了旁侧的书房。
步履趋向同一的时刻,他们的情绪也如同弦乐般此起彼伏地共鸣着。
是波澜腾卷的爱意, 是百转肠回的思索纠结。
闻曜风关好门,低声问道:“是真的吗。”
白淳靠着墙角,没有碰触对方的眼神。
他沉默了很久,像是在确认是否要将内心的隐秘爱意和盘托出。
——被谨慎保护的,不肯明示的,所有迷恋与倾慕。
闻曜风单手抚顺他的碎发,似引诱似审问地侧耳又重复一遍。
“你一直……在悄悄看着我,淳淳。”
“也许该叫一声润润,”他低笑起来:“你的秘密暴露了,我也大可以告诉你一个。”
白淳被他呼出的热气激得站不稳,皱眉想推开他:“谁是润润——”
闻曜风把白淳压进墙角更深处,抵着对方的脸颊道:“很久很久以前。”
“在误会还没有解除的时候,我还很讨厌你。”
“但是那个时候,我不小心点进你的个站里。”
“操,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穿风衣好看,披外套好看。”
“笑起来漂亮,不笑更漂亮。”
白淳轻嗤:“合着我现实不入你眼。”
“现实看得少,”闻曜风单手探进他的柔软细发里,像是要与他接吻般缩短距离,轻声呢喃:“一开始把你当兄弟,后面又当成谜语,怎么会注意到这个。”
“我当时看着照片想,真该起个名字叫润润。”
“你光洁干净,像这世界上最好的玉。”
男人俯身亲吻他的唇,像蜻蜓点水又像在引燃电火花一般,亲他时都眼含笑意。
“嗯……又软又润。”
白淳被抵在墙角,眯着眼睛看他。
“只亲一下?”
闻曜风默契颔首,任由对方勾紧自己的脖颈。
他们的情绪心神如无线电信号般共同震荡共鸣,唇齿交缠吻得更深共鸣便也更热烈。
像潮水涌过呼吸漫上心海,每一秒都可以让他们闭着眼与对方坠入更深。
“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其实可以玩大点。”
ECHO这些年遇到的冲击只多不少,也不缺这一点彩头。
白淳眸光一荡,抬头道:“你想好了?”
“用比较有余地的方式,”闻曜风笑道:“敢吗。”
白淳注视着他的眼睛,半晌扬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