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吩咐属下调来几名死囚,
那些官员领了死囚,千恩万谢的走了,采买好几束金钱草,把一切布置妥当,第二日推开门,立刻真相大白。
众人看着一个个昨日还精神尚佳的死囚,横七竖八的吐着白沫歪在房中,身上的伤口周遭还都是抓痕,一时都默不作声。
半晌后,有人低声说了句:“这……陆公子也是好意。”
这些官员大多是陆相一派的,私交甚笃,当时子弟们闹事被关入兵马司,几人还一同作伴去陆府,求陆茗多加照顾。
谁知却“照顾”出这种结果。
几个人面面相觑,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陆公子出於好意又怎样?要不是他那盆劳什子的草,至於成现在的局面么?”
“陆相当时说是毒虫所为,我们几个头脑一热,差点要闹到皇上那里。”有人叹口气:“还好及时查出了真相,否则愈发不好收拾。”
几个人心有戚戚,忍着火气一同赶到陆茗府中。
陆茗听了,亦吃惊不小,皱眉望着那株草,半晌后一拍桌案:“竟然是这株草做得孽?管家,去把那逆子叫过来!”
还没待管家反应,陆唯时已经大步赶来。
陆茗抬眸,把书冷冷扔给儿子:“瞧你做得好事!这是什么毒草,你就敢胡乱送人?”
陆唯时紧紧攥着书,扫过书页时脸色泛白。
还不等旁人开口,他已经一撩袍襟,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磕头道歉。
陆茗举起拐杖,狠狠敲了他两下,嘴里不依不饶:“我让你照拂同窗,你就是这般照拂的?”
陆唯时任他打骂,只沉痛道:“牢里的都是儿子的同窗,出了人命,儿子也痛心,只是……只是谁晓得他们身上有伤呢。这草儿子日夜摆放在窗边驱散蚊虫,从未想过会是毒草……”
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些人自然是因为有伤在先,才会碰到金钱草毒发。
陆茗却不听他解释,举起拐杖狠狠往他肩头打道:“你还敢辩?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逆子!”
众人见陆相气得面色通红,风度仪态都丢尽,一下比一下狠,俱是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