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炽单手撑着侧脸,专注地翻过面前的话本书,骚话张口就来:“朕本就是你房里人,有何不妥当?”
说罢饶有兴致的一把拉过齐宥:“阿宥,你是朕的侍读,朕有学问请教你,难道你还准备赶朕出去?”
齐宥挑眉,看到雍炽的确拿着书,便道:“陛下有何不懂之处?”
雍炽翻着书,闷声道:“祭酒说你聪敏,事事皆能一点就透,朕看却不见得。”
齐宥疑惑的望向他,雍炽接着翻书道:“你前几日拒绝朕,还说是朕心切,朕特地找来这本书揣摩,发觉我们尚停在话本第一页!”
齐宥越听越迷糊,凑过头看了看那话本,第一页是两个人穿着小衣躺在榻上唇贴唇,勉强还能入眼,往后粗略一翻看,皆是活色生香的双人图。
雍炽看他的眼神带了几分谴责和质问。
齐宥:“……“
“陛下说过,会等臣春闱过后的。”
“朕知道。”雍炽沉吟半晌,委屈的暗示道:“二者之间,也大有可为。”
齐宥翻看那书,也许是夏夜蝉鸣阵阵,撩得人心神不宁,本觉得是不堪入目之事,代入雍炽清朗的眉眼后,心里竟浮浮沉沉,如春风拂动柳梢。
齐宥心烦意乱,啪一声把书合上,轻声道:“臣困倦了,陛下能否改日再说?”
雍炽从未吃过闭门羹,但看他脸色不善,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悻悻转身离开,齐宥以为自己能清净两日,结果第二日一早,醒来刚迷迷糊糊翻个身,便发唇上隐约有痒意。
睁开惺忪的眼,望见雍炽正隔着一床棉褥亲他,眸中含戏谑道:“品出味儿了么?”
齐宥望着雍炽锋利俊朗的轮廊,困意登时烟消云散。
这是雍炽最爱问的送命题。
若他沉默,雍炽立刻俯身给他绵长的吻,让他再“品品”。
若回答尚可,雍炽的手掌便不老实地揽住他的腰,想要试探着进入“下个阶段”。
可还是不可,真是个两难的答案,每次都能让齐宥头秃。
唯一庆幸的是,雍炽并未满心扑在此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