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是宽慰,却让齐宥肩头明显瑟缩:“臣铭记於心,再不敢犯。”
雍炽坐在上首,牢牢盯住他:“朕这几日特遣人送来冰块降温,还送来不少时兴水果,你尝了?”
齐宥犹豫一瞬,才道:“看到同窗们在吃。”
“那是朕给你的。”雍炽心里憋气,冷哼道:“倒是便宜了旁人!”
那水果姓崔的吃得最多,在窗外偷偷听着皇帝和齐宥的对话,小腿肚直发颤。
雍炽扫视齐宥,忽然状若无事的笑道:“说到占便宜,齐卿不会真的大胆到想占朕便宜吧?”
齐宥一脸懵懂:“陛下这话从何说起?”
“你只说春闱后会侍寝,却是空口无凭。你和朕周旋了这么多日子,说到底却是毫发无损,朕前几日亲近於你,倒引得你埋怨了一场!”
雍炽眼眸眯起,饶有趣味道:“你若是在春闱前溜走或是跑了?岂不是白馋朕一场?倒勾得朕善待你,给你不少好东西?嗯?”
齐宥心里发慌,努力翘起嘴角道:“陛下说笑,普天之下皆是皇土,臣又能逃去哪里?再说臣难道还敢欺瞒陛下吗?”
“朕只是回想这一月发生的事情,觉得并没有占到“真正的便宜”。”雍炽若有所思,贴近齐宥耳畔:“朕是提醒你,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
齐宥瑟缩抬眸,心中刚刚成形的射猎逃亡计划正在逐渐瓦解。
“你这几日也好好想想,何物才是朕真正想要的,别再藏着掖着,趁早拿出来给朕。”雍炽漫不经心扫过齐宥腰身,语气很直接:“朕为何对你好,齐宥,你心里要有数。”
齐宥抬眸回望雍炽,雍炽却偏离视线看向别处。
雍炽终究开始不耐烦,那个吻像是引诱的开始,引得他想要更多。
齐宥呼吸急促,最近几日,他愈发看清二人的关系走向,若是再不逃离此处,他定会被暴君剥开,恶狠狠地享用。
即使过程中雍炽流露出真心,也是转瞬即逝似有若无,他抓不住,若是执意再去捕捉索取,反而会触碰到雍炽的逆鳞。
齐宥闭眼,不由自主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