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逃课并不陌生的齐宥撅嘴道:“我爹向来话多,经筵想必极为无聊,今日风晴云朗,谁乐意上课啊?”
别说皇帝,他齐宥听见上课锺声,也是一脸哀怨脚步沉重。作为两世都被课业蹂躏的男人,齐宥在这一点上特别理解雍炽。
雍炽望着他若有所思:“朕还真是看错了齐卿。。”
……
所以你什么时刻可以把弓递给我让我试试?
齐宥紧紧盯着雍炽手里的弓,神色充满渴望。
雍炽侧头望了望齐宥,没看到他愤怒无奈的模样,心里隐约有几分计划落空的失落,却又依稀觉得今日的齐宥更想让人亲切几分。
“你试试。”雍炽把弓递给齐宥,眸色深处划过琢磨:“齐卿今日所想,倒令朕惊讶。”
大弓以千钧之势压过来,齐宥被带得身子一偏,双臂登时发酸,但一想到暴君方才轻松拉弓的模样,齐宥立刻强撑着稳住身形,状若轻松道:“陛下知道的我哥哥素来庄严,但陛下不晓得他在家里总爱吃蜜饯吧?人有千面,陛下又为何要定性我是哪种人呢?”
雍炽唇角噙笑,语气冷淡道:“齐卿真会说大道理,想必又是要劝朕不可偏听偏信,遇事不能只凭自己喜好?”
“臣不是劝谏。”齐宥抬眸望着远方的箭靶,低语道:“臣只是想让陛下少生点气罢了。”
天子一怒,伏屍千里,能让雍炽少生点气,也算功德一件。
毕竟人人瞬息万变,擅自把人定性归类,即使贵为君王,也不能保证旁人做的事情样样合你心意。
雍炽似笑非笑眯起双眸:“朕从不知齐卿如此会讲话。”
齐宥面不改色的点头:“臣一片爱君之心,自然是有感而发。”
雍炽的目光落在齐宥抬着的檀木大弓上,出言催促道:“齐卿话说了不少,这箭怎么一只也没射呢?”
“……”
这箭也不知是用什么笨重材质做的,只拿在手里就压得齐宥胳膊直哆嗦脸通红,简直是一巨大的弓形杠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