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殷恕一个人在客厅里晃悠了几圈都没有看到齐奕从房间里出来,忍不住奇怪,平常这个时候,齐奕早就应该做好早餐等他了,今天却还没出现。
他走到齐奕的门口敲了敲:「齐奕,起床了吗?」
连敲了好几下都没有回应,殷恕蹙眉,拿出他之前偷偷copy的钥匙打开房门。房间床上,齐奕窝在被子里,似乎睡得正香,对周围的动静毫无反应。
殷恕走到齐奕床边,暗想是昨天出去听演唱会太累了吗?
他静静凝视着齐奕的睡脸,目光划过他丰润的唇,洁白的颈项,半露在衣领外的锁骨……想起那晚他在自己身下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触。
嗯?怎么这么烫?殷恕目光一凝,手掌覆在齐奕的额头上,低语一声:「发烧了。」
他俯身打算将齐奕抱起来,开车送他去医院,随即又想到自己的事故体质,还是觉得不要冒险比较好。於是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家庭医生,让他先过来看看。
「怎么就生病了呢?」殷恕坐在齐奕的身边,眼中透着担心。
医生很快赶来,检查之后,告诉殷恕只是寻常的感冒,吃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殷恕稍稍放心,按照医生的吩咐先煮上一碗姜汤,然后抱着昏昏沉沉的齐奕到浴室,用温水给他抆身散热。齐奕浑身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入手温热湿滑,殷恕抆着抆着就开始意志不坚了,低头含住齐奕的唇,细细品尝。
「唔……」齐奕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你在干什么?」
「你发烧了,我给你抆个澡。」殷恕一派正经地回复。
「哦。」齐奕软绵绵地靠在殷恕胸口,明显还没醒过神。
殷恕不再「偷腥」,认认真真给他抆过澡,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把他抱回床上躺好。
「我给你煮了姜汤,待会喝完再好好睡一觉。」殷恕说完便起身去厨房端汤。
齐奕没想到殷恕居然也会照顾人,默默感动了一把。随即他很快意识到不对,他生病了?他生病了!
生病对普通人来说稀疏平常,但对体质特殊的齐家人来说,却是十分罕见的。齐奕在三岁之后就没有再生过病了,一次感冒都没有,偶尔不小心受伤,也是一些抆破皮之类的小伤,连创口贴都不用贴。
齐家人一生无病无痛并非虚言,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但是如今,他竟然生病了?而且还是无缘无故地生病。
脚步声响起,殷恕端着姜汤走进房间。
齐奕望着他,或许……也不是无缘无故。
「来,把汤喝了。」殷恕将他扶起来,调整枕头,让他靠得舒服点。
齐奕捧着汤碗,愣愣出神。
那晚与殷恕发生关系,他除了浑身酸疼之外并没有出现其他异状,如今看来,并不是没有异状,而是延冲了。
「怎么不喝,太烫了吗?」殷恕问道。
「没事。」齐奕暗自哀叹,连上个床都上出了问题,以后还能好好谈恋爱吗?他对做ai倒不是特别热衷,但殷恕绝对不是一个会喜欢柏拉图的男人。
齐奕忍不住头疼,殷恕的霉运确实无可抵挡,选了他这么一个短命的恋人不说,还是一个没法和他上-床的恋人!
齐奕现在唯一确定的是,殷恕的鬼气对他身体同样有影响,只是不知道影响的仅仅是他的健康还是他的寿命。若是前者还能承受,但若是后者……他恐怕没那个魄力为了满足身体的yu望,而付出几年寿命的代价。
似乎只要遇到殷恕,他的幸运就会大打折扣。他真想吼一句《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经典台词: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
以后还是做朋友吧,除了不能上-床,他们会是世上最亲密的朋友。
不过在此之前,齐奕还想再确认一次。如果只是生病的话,他并不在意;如果真的必须减寿,那他恐怕只能放弃成为殷恕的恋人了……
齐奕的病好得很快,第二天又像没事人一样了。但只有他心中清楚,真正的难题才刚刚出现。
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酒店门口,门童上前打开车门,穿着正式的齐奕和殷恕相继从车上下来。
今天是白沛举办私人聚会的日子,齐奕拿着邀请函应约而至。
这场聚会只有四五十人参加,除了演艺圈的人之外,还有一些富家子弟。上次和他玩过德克萨斯扑克的荣祯、陆泽等人也在其中。
白沛见到齐奕,笑着迎上来:「欢迎你,上次忘了问你的名字,不知怎么称呼?」
「齐奕。」齐奕伸手与他握了握。
在场的人都知道白沛今天邀请了三名歌迷参加聚会,见到陌生脸孔,自然猜到了齐奕的身份,只是没想到白沛会对一个歌迷这么热络。
不过看到齐奕身边的男人,众人又露出了然的表情。殷恕虽然很少露面,但认识他的人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