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笑眯眯的说道:“你问问瑞贝卡，农奴算人吗?”

安妮被维克托一句话问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别说是瑞贝卡这样的贵族了，就算是安妮这种温和、仁慈的人，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人一视同仁。而在贵族的眼里，那些农奴能够为家族做出来足够的贡献，别说只是占据身体了，就算是人道毁灭贵族也不在乎。

“反正又没有真正死人。”维克托无所谓的说道。

安妮有一些无奈，她知道维克托是对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人真的不算是死了:“可是……这与您平时的仁慈相比，差的实在是太远了。您不是非常关心自己的子民吗?”

在辉石领生活了几个月的时间，安妮深入的了解了维克托的所有颁发的政策，在他的心里面，维克托这种贵族的仁慈已经不是人类了，相比於人类维克托对於自己领地的子民的仁慈已经快到了神的级别了。

税收低的吓人，为没有工作的子民安排工作，最近还买了不少女奴并入自己的领地，顺带牵线搭桥，战士阵亡了还有抚恤，家人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并且不遗余力的提高领地子民的生活质量，对於维克托的这种做法安妮佩服的五体投地。比当年在老师的领地之中他们做的好太多了。

结果现在维克托说他跟其他的贵族几乎没什么区别，安妮感觉维克托高达仁慈的形象轰然倒塌，她都快哭出来了。敢情自家领主也是个腹黑的家伙！

“我们换个说法。”维克托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在正常的情况之下，我会尽可能提高我的领地子民的生活。同样，作为他们生活越来越好的交换，他们必须听我的命令。没有无权利的义务，也没有无义务的权利。而当他们能够创造出来更多的利益的时候，我不介意做一些不越过我的底线的事情。”

安妮有一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她知道维克托的道德上限很高，因此理所应当的维克托的底线也应该比较高。不过可惜，维克托有灵活的道德底线……

“还有一件事情，瑞贝卡，你似乎很喜欢上战场?”维克托有一些好奇的问道。

瑞贝卡昂着头说道:“我的父亲和哥哥，还有我的先祖全都是在战场上死去的，我自然不可能在开战之后躲在城堡之中瑟瑟发抖！”

维克托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倔强了:“好吧，那我给你一个光环……神恩，以后上战场你直接开神恩就行了。”

一边说着，维克托一边伸出一只手。维克托的手掌上面浮现出来了一团乌青的光芒，光是看一眼就能够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威压和高昂的士气。

维克托将光团缓缓地按在瑞贝卡的眉心，当光团彻底融入到瑞贝卡的身体之中的时候，瑞贝卡的气质都好像变了一样，原本看起来淑女气息十足的瑞贝卡，现在眉宇之间居然带着些微英气。

维克托更喜欢了。

一边的安妮看到维克托的动作，小嘴都合不拢了:“大人，您成半神了?！”

“半神?什么事是半神?我可没那么强。”维克托耸了耸肩说道。

安妮摇了摇头:“大人，并不是这样的。像我们这种拥有斗气和魔法的人，因为非常稀少，被称为神选者，拥有了神恩的人被称为神侍，而如同您这样能够给予他人神恩的，就被称为半神。”

“名不副实。”维克托面无表情的评价道:“我现在只能给别人一种神恩，那里能够称为半神?以后这事儿别再提了。”

神?维克托可不信神，也不喜欢有人叫自己为神，毕竟神有几个师?

“能够赐予他人神恩就已经很厉害了，您还嫌少啊！”安妮皱着鼻子说道。

“当然很少。”维克托笑着说道:“安妮，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回领地。”

说着，维克托便抆了抆手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瑞贝卡。瑞贝卡带着傲娇的语气哼了一声，“今天我会让领主厨房做点好吃的款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