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般的私塾,若是偷听夫子讲课,被抓到的话,打一顿都是轻的,那可是属於偷。
「无妨。」叶青知真的不太在意这些,左右不过几个字罢了,又是他自己在教。
春耕还未结束,故而程晖还有一阵子忙,叶青知就让瑾哥儿教贵哥儿读三字经。
一开始,贵哥儿知道是瑾哥儿教他,还有些不愿,只是等贵哥儿晃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教他念三字经的时候,才发现,这么丁点大的小哥儿,竟然讲的头头是道,立马更加努力学习,免得连三岁稚童都比不上。
叶青知在一旁听着瑾哥儿教贵哥儿读书,见瑾哥儿板着小脸故作严肃,尤其当贵哥儿背错了的时候,抿着小嘴,皱着眉的样子,让叶青知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么?」见两人都朝他这望来,叶青知忙摆手让他们继续。
农忙结束,程晖终於能在家歇上几日,叶青知就让读三字经给肚子里的孩子胎教。
虽不能理解何为胎教,但是程晖自打叶青知懂得多,既然这么说,总是对孩子好的。
果然,久没拿书本,程晖当初学的东西大办还给叶青知,尴尬少许,拿起三字经磕磕碰碰的默读,直到自己觉得顺溜之后,才开始胎教。
贵哥儿之前也已经能背诵三字经,只还有些磕绊,如今算是在温习,顺道听听程晖的解释。
在讲完千字文之后,天气已经彻底回暖,正是打猎的好季节,程晖自然不会错过。
程晖打猎的能力果然不是吹的,每日上山都会带东西回来,或几只野鸡,或几只野兔,偶尔还会带上鹿或是野猪这种大的猎物。
家里还要不少腊肉,再说野物吃多了,也就不那么想吃,叶青知全都让程晖拿去卖掉,只留下兔皮,留着给瑾哥儿还要他肚里孩子做衣服用。
这日,叶青知正在做晚饭,总觉得有些心慌,刚拿了碟子盛菜,手一滑,碟子应声而碎,正想蹲下去捡呢,就听到外头一阵喧闹,声音越来越近,叶青知有些的不安的站起身。
就听到门外啪啪啪的敲着大门,赶忙过去打开,「春阿么?」
「青哥儿,赶紧去找大夫来,你家汉子被老虎咬伤了。」春阿么满脸焦急道。
叶青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好一会,才回过神,冷静的让瑾哥儿回自己房间不许出来,又叫了贵哥儿帮忙去找大夫,自己跟着春阿么往喧闹之处走去。
「快让让,青哥儿过来了。」春阿么抬手让人让开,都知道叶青知怀着孩子,那些汉子自觉往两边退,免得伤到他。
叶青知面色苍白,等见到满身是血的程晖,更白了几分,手微微颤抖的探过去,感受到温热的鼻息,总算安心一些。
闭眼深吸一口气,侧头道:「麻烦哪位帮忙将我夫君抬回屋里。」扫了眼不远处的老虎,让才刚来的里正夫郎帮忙招呼一并抬进屋里,那是程晖拼命打来的,自然不能丢了。
村里的一个老猎人忙阻止众人,先过去摸了摸程晖的关节,道:「还好没有骨折,没事了,抬吧。」
叶青知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他竟然忘了,若是骨折,被人随意移动,可是雪上加霜,忙让人小心抬进去,里正夫郎则找了熟人帮忙将老虎抬进后院。
去拿了剪刀给程晖将带血的衣服剪下来,里正夫郎在一旁看了,忙给夺走,「孕夫可不能拿剪刀。」说完,自己帮忙剪。
他年纪大了,如今大孙子都快十岁,并没有什么汉子哥儿大防之类的说法,故而倒是没事。
叶青知强忍着闻到血腥味的难受,不肯离开,面色一直没有半点血色,只是也没同一般的哥儿那样哭出来,因为他觉得哭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东西。
只是当他见到程晖胸前和背上那深可见骨的爪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听说程晖受伤之后,还自己将猎物背下山,一直到方才那地方,失血果多晕过去才被人发现他自己受了伤。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贵哥儿拉着老郎中气喘吁吁的回来,「青……青哥么,大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下一更在七点之后,爱尼们,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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