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许彦,似乎有些不安的问道,「许彦,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吧?」
许彦理了理平阳的披风,语气温柔,「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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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无论是皇家贵族,还是平头老百姓都要投个热闹,走亲访友,今日吃这家明日吃那家是常事。
庆王府宴客那日殷长欢和叶桓都没去,原因是殷长欢偶感风寒,叶桓要照顾她所以就也没去。
若真是生病也就罢了,偏偏第二日殷长欢又脸色红润的去了英郡王府的宴会,看她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前一日在生病才怪了。
有人状似关切的问,「太子妃昨日不是病了吗?」
殷长欢微笑着反问,「难道生了病就不能痊愈吗?」
众人噎住,生个病是能痊愈,但是你痊愈得这么快。前天能赴宴,今天能赴宴,就昨天不能赴宴,岂不是相当於直接表明东宫和庆王府不睦。
这有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换个人,谁敢这样。
开年天气一日好过一日,英郡王曾经派人暗杀叶桓,殷长欢不想久留,用过了午膳便出了英郡王府。
殷长欢没有回宫,在街上闲逛着打发时间,叶桓却是有公务要处理而先回了皇宫。
殷长欢在她常去的首饰铺子里遇上了平阳和许彦的两个表妹。
两个表妹一个梳起了妇人的发髻,另外一个才十来岁大。
殷长欢问平阳怎么没去英郡王府,平阳是公主,不可能没收到英郡王府的帖子。
平阳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挑选首饰的一对表姐妹,小声赧然道,「我天葵延冲好几日了,今日起来有些呕吐,以爲是怀上了,结果府医说幷没有。」
懂了,没怀上也就没心情去赴宴了,「那你怎么现在又出来了?」
「散散心呗。」平阳看了眼表姐妹,「她们两个是许彦姑母的女儿,许彦考中状元前姑母帮了许彦很多,我带她们出来逛一逛,也算是替许彦感谢姑母以前的照顾之情。」
殷长欢瞅了表姐妹几眼,凑近平阳悄声道,「这些亲戚好相处吗?」
她是太子妃,自然不存在夫君亲戚会爲难她的情况,但是无论是现实还是话本里,新嫁娘夫家亲戚爲难是常事。
平阳道,「好相处,再说了我是公主,他们不敢惹我。」
富贵人家还有几门穷亲戚,何况许家,平阳刚嫁给许彦时倒是有几个人想倚老卖老,用辈分来压制平阳,但在皇后身边长大的平阳又岂是他们可以欺负的,略施小计就将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说平阳半个字不好。
身爲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平阳骄傲不比殷长欢少,会对许彦温柔小意不过是因爲情之一字罢了,对上许家其他人,她仍然是那个高贵的平阳公主。
既遇上了便一起闲逛,或许是今日天气好,人们都上街来散心,没一会儿她们又碰到了顾如韵和李姗姗。
见到殷长欢和平阳,两人连忙上前见礼。
殷长欢和这两个只是点头之交,见过礼就分开了。
平阳道,「听说顾如韵许了礼部尚书的次子?」
殷长欢道,「好像是吧,怎么了?」
「没怎么,」平阳回头看了一眼顾如韵和李姗姗,「就是觉得她似乎不像是要成亲的姑娘。」
即将成亲的姑娘眉眼间都是喜意羞意,可顾如韵却清清冷冷的。
殷长欢道,「她一直都那样,而且我听纪莹莹说这婚事是南阳郡王妃给她定下的,她似乎有些不满。」
「怪不得,」平阳庆幸道,「幸好我们都能自己选夫婿,盲婚哑嫁,一旦运气不好,一生都毁了。」
「所以我才要招收女学生嘛,」殷长欢大义凛然道,「让她们走出家里,学习更多的知识,认识很多的人,勇敢去掌握自己的命运。」
平阳笑,「行行行,你最厉害了,后人还要给你立书写传感谢你。」
「那是当然。」
两人说闹的笑声传到顾如韵和李姗姗耳朵里。
她们二人感情好,说话便没了那么多的顾忌。李姗姗小声对顾如韵道,「太子妃怎么随随便便就在大街上行走,连个围冒也不戴。」
顾如韵道,「太子妃就是这样的性情,况且这是京城,不戴围冒也不要紧。」
「可她现在是太子的女人,和我们怎么能一样,」李姗姗撇撇嘴,抱怨道,「之前谣言传得那么厉害,如果她注意一点,不和那样的人接触就不会有那样的传言了。害得有人竟然说太子窝囊,是爲了太子妃身后的势力忍着。太子那么厉害,用得着忍吗?」
李姗姗扯着手帕,满脸的忿忿不平,「真想不通太子怎么对她这么好,她根本就配不上太子。」
顾如韵目光一动,停下脚步,肃容问道,「姗姗,你是不是锺情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