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在床上滚圈而已,并没有激烈地欢好,结果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比欢好更加劳累。平日里爱干净的皇上,此刻也不能动了,就这么躺在床上,衣裳也不脱。
沈妩等了片刻,暗想着身上如此多的汗,皇上待会子肯定是要起来去沐雨的,结果过了会儿之后,耳边竟然传来了轻微的鼾声。齐钰睡着了!
沈妩有些错愕地回过头去,果然瞧见他已经闭着眼睛,呼吸趋於平稳,十分安然地睡熟了。男人刚才滚圈滚得精神十足,连衣衫都开了,胸膛袒露在外头,他似乎有些嫌冷,不由得畏缩了两下。
沈妩长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伺候他,将他浑身上下的衣裳脱得只剩下里衣,把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被她这么一折腾,齐钰再次动了起来,只是双臂在床上摸索着,似乎寻找什么东西,最终抱住了沈妩的窍腰,才停了下来。细微的鼾声再次传来,沈妩抬手扯了扯腰上的手臂,竟像钢铁那般,根本动不了。
沈妩最终破罐子破摔,就这么躺倒在他的身边,和衣而睡。
清晨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各个部分都开始泛酸,显然是昨晚上玩儿得太过火了。
齐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睫毛在不停地颤动着,似乎有些睁不开。因为昨儿晚上的酒席办得有些晚,所以齐钰免了今日的早朝。那些来凤藻宫请安的妃嫔们,也被明音堵在门口,用几句话打发了。
意识稍微清醒了些,齐钰才感到整个右胳膊都麻了,再一看沈妩枕在他的胳膊上。他稍微一动,沈妩也醒了过来,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迷茫,完全就是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
在床上躺了许久,甚至才渐渐恢复过来,齐钰手盖在额头上,满脸都是纠结的神色。他扭过头来看着沈妩,轻声问了一句:“昨夜是欢好了一夜吗?我的头快要炸掉了,昨晚我喝醉了,索求无度的时候,阿妩你怎么不劝着我?”
皇上说到最后的时候,脸上甚至流露出了几分责怪的意思。他真的是头痛欲裂,肯定是经历了一场超高强度的欢好,才会导致此种境况。
沈妩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气得背过去。看样子昨儿晚上,她是猜错了,皇上真的醉了。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起来,就得了失忆症似的。
“我不止劝了,还阻拦来着,你根本就不搭理我啊!还有这么疲累,也并不是欢好所致,而是你抱着我强制性在床上打滚导致的!”沈妩咽了咽口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齐钰自然是不相信的,他乃是一代明君,整日以鼻孔看人,眼高於顶,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来,还拼命地叫嚣着让沈妩拿出证据来。
沈妩看着他这副耍赖样儿,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神色,身上穿了一夜的衣裳正好难受得很。她直接坐起身来开始解衣带,齐钰躺在床上,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对沈妩的举动有些捉摸不定。
“怎么,阿妩昨晚还没够,一大早就又想了?”齐钰见沈妩脱衣裳的态度十分坚决,方才耍赖的情绪也消失得干干净净,相反还眯着眼睛看向沈妩,脸上闪过几分挪揄的笑意。
沈妩低下头冲着他笑了笑,红唇轻抿着并不开口说话。经过齐钰这么一说之后,她脱衣裳的动作明显变得撩人起来。一件件衣裳从她的肩头上滑落,她脱衣裳的速度极慢,直到最后,全身上下都只还剩下一件藕色的肚兜。
沈妩并没有急着脱最后一件,而是伸出手握住齐钰的手腕,慢慢抬起来靠近自己,将他的手掌按在白皙的脖颈上。男人眼神中渐渐涌起一阵情欲,他掌心下的这句身体是他所最熟悉的,来自脖颈处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手掌轻微抖了一下,还有手腕处搭在凸出来的锁骨上,有一种无比贴合的感觉。
“要帮我脱最后一件吗?”沈妩的嘴角划出一抹自然的笑意,就像问他有没有睡醒一般的随意。
齐钰暗咬着银牙,伸手绕过她的后腰搭上了肚兜绳结,一点点地解开。绳结在背后,他解得有些困难,却并没有猴急地坐起来,就这么慢慢地摸索着。此刻沈妩是坐着,而他则是平躺着,无论她脸上露出了任何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当肚兜终於被扯下之后,沈妩的身体就这么露在他的面前。他眼神里的情欲越发浓烈、深沉,男人即使此刻劳累得很,但是身下还是不由自主地硬了。他有些无奈地在心底低咒了一句:该死的!却不知是感叹他自己,还是在说沈妩。
“夫君觉得我的身体如何?”沈妩看着他渐渐涨红的脸,嘴角勾出一丝脚下的笑容,似乎在为自己的魅力所自豪。
这还是沈妩头一次唤他“夫君”,齐钰的喘息声变得更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