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纵观整个朝堂,除了太傅这样跟着苏瑒打江山的大臣,只有少数人比较清楚苏瑒对陈扬的真纵容。
没想到游说如此成功的钱耀祖,为了一雪两年前被陈扬逗着玩的前耻,连联名上书这种办法都想到了。
太傅一看到这样,顿时觉得不能再把钱耀祖的奏折昧下来,当天整理好让禁卫送与苏瑒的公文之后,就跑到陈扬家里,让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自大苏瑒登基,已有十年之久,陈扬什么时候碰到这种事,再一看是他一手扶持上来的钱耀祖,好险没气吐血。
二话没说,直接到钱家拿人。钱耀祖再说是三品,可是,他也只是文臣,掌管都城禁卫的将军又是陈铖的亲信,事发之时自然站在陈扬这一方。
太傅也想到了这种情况,於是派人向苏瑒禀报的时候,才说的那样模糊。
苏瑒听完太傅的解释,又忍不住揉了揉脑门,叹气道:「这个陈扬,三天不折腾他蛋疼呢。」
「……」太傅听到这话,诧异的抬起头,随之觉察到自己越礼,忙底下头,说:「皇上这事怪不得陈大人,实在是钱耀祖太可恶!」
「行了,朕知道,你们都厌恶他。」这几年钱耀祖把朝堂里的官员奏个遍,唯一漏去的陈扬,又整这么一出。
「皇上,你不会是想让钱耀祖回来吧?」太傅真怕那位脑袋时常抽风的钱大人了。
「太傅大人,这话是你该说的吗?」陈扬淡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走到苏瑒面前,恭敬的说:「臣弟让皇上担忧了,请皇上责罚!」
「少跟我来这一套!「苏瑒摆着手说、:「当年我就说过,钱耀祖进入朝堂只会是孤臣,既然他现在有联系群臣的能力,那就不能再用了。」
「皇上,只是一些不开眼,被权利蒙蔽心神的官员跟着钱耀祖折腾,几位闹的最凶的,都被弟弟关起来了。」陈扬说的可是一点不隐瞒呢。
太傅见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突然一滞,头皮忍不住麻了。果然,刚刚还在邀功的人被大将军一脚踢的双膝跪地。
以前在朔方城的时候只听秦庆说,将军和帝王教训起陈扬,那是绝不含糊,当时看到陈扬被两位主上当做儿子养,还以为他们夸大。
现在听到身边的抽气声,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魂吓掉。
「大哥,我又没错!」陈扬扬起脑袋,不忿的看向面上严肃的人。
「再说一遍。」陈铖悠悠的揉着双手。
「你……」陈扬还记得身旁站着一位外人,转而看向噙着淡笑的苏瑒,嚷道:「大嫂,你可要为我做主!」
「陈扬,我现在才发现,让你当廷尉是多么失策的事情。」苏瑒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陈扬想到坊间里的沸沸扬扬,都是他把钱耀祖关起来之后,不知内情的百姓说他心怀不轨的话。
又见苏瑒这样,真的吓到了。忙说:「大嫂,自打我当廷尉以后,都城的治安已经到了夜不闭户的情况,你可不能因为这一点,就把,就把我撸下来啊!」
太傅听到地上的人的低吼,只能憋着笑暗乐,帝王要是真生气,早该用「朕」了,怎么可能还「我我」的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