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因为刺杀陈铖的事情,都城的百姓已经烧了咱们的三座粮仓。虽然捉住一些人,却没有吓退百姓。」当时他就不同意去找陈铖的麻烦,陈铖可不是昏庸无道的国主,那是万民心中的守护神。
柳州也纳闷了,「你说这些百姓是不是日子过的太舒坦,还有闲心关心一个他们没见过的人。」
「将军,陈铖和苏瑒成亲的时候,国主被咒骂过。」只因国主给大将军配一个智障,后来苏瑒的脑袋好了,都城的百姓才算消停。
「如果我不退居幕后,而退出都城,情况会不会好些?」柳州真的清楚兵权的重要。如果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在这乱世,他拿什么来保护娇柔的白柔。
谋士因为跟了柳州很长时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将军,要不你写个认错书,然后咱们再退出都城。」
「这样就行了?」说句软话又不会掉一块肉,柳州见谋士点头,很是痛快的去写告罪书。
等到柳州的罪状贴满都城的大街小巷,冬天的脚步已经临近。在柳州撤出都城,军队往南回转的时候,都城迎来的第一场雪。
苏瑒坐在暖烘烘的帐篷里看着最新的消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推了推身边的人,「陈铖,咱们去都城,王宫里的各种条件比盐城好的不止十倍。」
「现在的天太冷,大军不宜挪动。」陈铖见苏瑒又往被子里面钻了钻,很是心疼,「让你回城中,非要留在军营,何苦呢。」
苏瑒打了一个哈欠才说,「你们都在这里,我回去干嘛。」把手里的东西扔给陈铖,「我先睡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陈铖刚拿起腿上的纸张,就见苏瑒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很是奇怪的问,「阿瑒,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可是,这几天我算了一下,你每天清醒的时间还不到四个时辰,以前从没这样过。」陈铖说着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我去找大夫。」
苏瑒见他说风就是雨,忙拦住他,「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别丢人,我正常的很。」
「去年也这样?」
苏瑒无语的看了陈铖一眼,「去年我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
陈铖听到这话,就说,「阿瑒,你好好歇歇,所有的军务我来处理。」又帮他掖掖被子。
等到苏瑒睡着了,陈铖走到厨房,让厨娘做些苏瑒爱吃的,做好之后就温在灶里,让苏瑒醒来就能吃到。
就在苏瑒的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时候,白柔的生活越发的困苦。
原来,柳州在王宫里生活习惯,加上他的年岁不小,撤出都城就生病了,每每行到街上又听到百姓议论纷纷,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柳州只能放任自流。结果就是柳州的心思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糟糕,没过多久,在十一月半的那天夜里,离开了这个战乱纷纷的世间。
柳州已死,白柔的好日子自然到头了。柳氏知道白柔的父亲以前是朔方城的郡守,以为白郡守退下是身体原因,碍於白郡守和陈铖的同僚关系,柳氏没有敢弄死白柔,却也没有让她好过。
不是让她洗衣,就是让她烧火,本来一个娇媚的妇人,只用短短十天就被折腾老去十岁。
白柔由於想活命,对於柳氏的各种打压是来者不拒,就这样,硬是撑了半个月。
在十一月底的时候,白柔所在的地方迎来了一场大雪,鹅毛般的大雪下了两天。因为太过寒冷,连着几天柳氏都没有出来。白柔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以前的锦衣华服逃出来。
其实,白柔刚走,柳氏就知道了。只不过她见雪花还在不停的飘落,量她一个女子也跑不远,这才没有派人追她。
如果柳氏知道白柔不但没有死,而且还能活的好好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今天的自信。
就在白柔用雪花充饥的时候,苏瑒把面前的鱼汤推到地上。陈铖看到地毯上一片乳白,眼里浮现出了不赞同。
「阿瑒,你早上说要吃鱼,我就带着士兵去凿冰。你现在不想吃就算了,可是,怎么能把汤倒掉。」
苏瑒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发的莫名,「陈铖,对不起,我闻到鱼到腥味就恶心,心中还特别烦躁。」
「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你死活不愿意。」陈铖对苏瑒这几天的反覆无常是倍感头疼。
苏瑒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病。捏着自己的脸看着陈铖,「我这红光满面的样子像是病人吗?」
「不像。」要不然他也不会由着苏瑒讳疾忌医。陈铖隔着棉衣搂着苏瑒的腰,接着说,「你的腰上有赘肉不说,还吃出小肚子了,等雪停了,跟我去校场,好好的练练身体。」
「不去!」他当皇子的时候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来到这个破地方还不让他好好歇歇,人生也太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