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明晃晃的讽刺,苏亥的嘴巴很是苦涩,「王兄千万不要这样说,是臣弟不自量力,窥探自己不该窥探的,得罪了祖先才有今日。」
苏瑒恍然大悟,「原来天下大乱是老祖宗的缘故。」
苏亥听到这话,好险没有摔在地上。抬眼看到苏瑒嘴角的讥笑,他真的好想念傻傻的苏瑒。话锋一转,便问,「王兄,怎么不见大将军?」
「在东边,你若想见他,我这就送你去。」苏瑒说着就准备喊人。
苏亥哪里想要去找陈铖,他纯是没话找话说,「王兄,不用了。大将军公务繁忙,臣弟只是担心他别累着。」
「这个不用你管,陈铖他是我的男人。」苏瑒头一仰,瞪向苏亥,「少打他主意!」
看到苏瑒那紧张的样子,苏亥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吐出来,「王兄,臣弟只是听白妃说过,可惜又没见过大将军。」
苏瑒可不管他是好奇还是有意,只是这个白妃,疑惑的看着苏亥,「你听白柔说的?」
「对,对对!」见苏瑒知道白柔,苏亥很是高兴,便把白柔的大义说了一遍,末了又说,「是臣弟对不起她,她时常在臣弟面前夸赞王兄……」
听到白柔要留在王宫,苏瑒再也听不进去别的。就白柔那种自命不凡的女人,会如此好心,除非冬雷震震夏雨雪。
从客栈出来后,苏瑒就让人把苏亥圈起来,随后又派人去把白柔的父母兄嫂接过来。
忙完这些,苏瑒一出门就看到秦丽正拉着陈帆,眉头微皱,「秦丽,你在干嘛?」
秦丽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松开陈帆的胳膊才看到苏瑒,抱怨的说,「表嫂,你是鬼啊,走路一点声音都没。」
「我问你在做什么?」苏瑒指着陈帆,「你没事做了?」
陈帆听到苏瑒的话,没事也会变成有事,忙不跌的跑了。秦丽见好不容易抓住的人跑得没影,转头瞪着苏瑒,「表嫂,你故意的 ! 」
「真聪明!」苏瑒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笑嘻嘻的说,「陈帆不喜欢你当他的妻子,以后别见天的缠着他,影响他说亲。」
苏瑒这话真可谓毒,秦丽被他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强撑着说,「比别总让二表哥做事,他就有时间和我培养感情了。」
看到秦丽那心虚的样,苏瑒很乐,「大丈夫怎能儿女情长,以后莫要作小儿状,你都及笄了,也该成熟点。」说完这些苏瑒便走了,秦丽看着苏瑒的背影,眼里闪过慌乱。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她幼稚,陈帆才只把她当妹妹。
正在安排人到都城查看白柔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事的苏瑒,万万想不到,他这一时的话,会在秦丽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此时在东海边的陈铖接到苏瑒的传书,对於他圈禁苏亥的事情,自是万分赞同。关心则乱的人还怕苏亥不老实,回信时还特意告知苏瑒,让他派人严密监视苏亥的那些随从。
苏瑒看到陈铖在字里行间里表现出的关心,心中好笑之余就是感动。苏瑒的心中暗暗发誓,陈铖回来,他一定会好好对他。
尽管苏瑒对陈铖也很是想念,可是,现实不容他胡思乱想。寒冬腊月没有战事,白柔的父母却到了。
白柔请到客厅,苏瑒方悠悠的出来。白家少爷看到他,忙扶着父亲向苏瑒行礼。
苏瑒也没有端架子,白柔是白柔,白郡守是白郡守。於是就直接说出白柔跟在苏亥的事情,然后又说,「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来到此地就求我去找白小姐,前往都城的人回来说,她跟在了一个叫柳州的身边。」
「柳州?」白少爷重复一下,想了好一会儿,「就是那个以前居於西南,如今在都城南边不远处柳州?」
「对!」苏瑒点了点头,「为了徒惹纷争,我就没有派人去到柳州哪里要人。」
苏瑒的话虽然半真半假,但是听到白家人耳里,全是合情合理。白郡守无力的哀叹一声,「是我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
白郡守也说,「公子,白柔自甘堕落的跟在一个可以当她叔父的人身边,你就实话跟,跟二公子说吧。」
苏瑒看到白家的人这么识趣,怕白柔偷偷派人到朔方城找他们,就说,「你们在并州住下吧,有一天说不定还能见到白小姐,这冰天雪地的路也滑。」
如此的关心,自是落得白家人跪地叩谢,心里更是感激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