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盔甲,但是不要你那样的,铜盔甲太重。」这人昨晚可是说了,要对他好。那好的开始,就从装备算起吧。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让管家去做。」知道苏瑒会用剑,陈铖又说,「兵器库里好像有一把好剑。」
「陈铖,你不怕我带着你的家底,跑了?」这人怎么就没怀疑过他,奇了怪了。
「你的百金和五千两银子有想好怎么运走吗?」陈铖好笑的看着正在与衣服奋战的人。「让春花秋月服侍你,非要自己穿。」
「我会!」只是,动作比较慢。
「你能跑哪里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真没想到,来府里就杀人的人这么有意思。
用过早饭,两人骑马来到了城外大营,苏瑒看着错落有致的帐篷,心绪难耐。
如果,他的皇位没有被夺,这个时候,有可能在慰问手下的将士们。也不知那些将领们在得到他的死讯的时候,会不会相信他是自然死亡,他宁愿他们相信,那样的话,不会动刀戈,就不会有死伤了。
想到以往,苏瑒忍不住想念自己那个未满十岁的嫡子。在发现不好的时候,就安排亲信把他送的远远的,但愿那个孩子忘记皇宫,忘记以前,平安快乐的长大。
只有这样,等到他此生结束,才不会愧对他那早走的皇后了。
陈铖只见苏瑒满脸的哀凄,关心的问,「公子,怎么了?」
「只是想到这些士兵,远离家乡,远离爹娘。」苏瑒说着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人,能有陈铖这样的良将,该是君王多大的福气。他的便宜君父不但不知道珍惜,还想让陈铖绝后。
「公子,我们去看马?」
「走吧。」夹紧马腹,随着陈铖往马棚走去。
两人下来后,「将军,将军…」的声音就没停过,苏瑒看了看周围偷偷摸摸打量他的士兵们,「陈铖,他们认识我?」
「对。咱们成亲的那天,院子里的宾客便是他们。我的族亲都在都城。」
「是不是当人质?」苏瑒见陈铖的脚步一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什么时候把他们接来,一旦有个万一,你会被动的。」
「每天都有人登府查看。」语毕,陈铖就把小马驹牵了出来,「公子,是回府还是把马放在这边?」
苏瑒摸了摸还没成年的马驹,「他的汗怎么不是血?」
「要是真流血,能活多久呢。」陈铖听到马夫的窃笑声,得勒,不用装就被当作傻子了。
周围的窸窣声,苏瑒也听到了,抬头看了陈铖一眼,「放在这里,我天天来看它。」
「它还要一年半才能成年。」陈铖不确定的看着苏瑒,「你?」
「为了它,两年也愿意。」谁知道什么时候乱,他还要看住陈铖别去都城救驾呢。
如果以一当十的强兵去了都城,即便只动五万人,都城再大的危也能解了。
陈铖自然不知苏瑒心里的小九九,见他好奇的往四周看。陈铖也没想着隐瞒他什么,「咱们去我的帐篷?」
「方便?」苏瑒诧异的看着陈铖,这人还真不怕他是探子。
「走了。」陈铖把小宝马交给不远处的马夫,勾着苏瑒的肩膀,哥俩好的去了大帐。
进帐的两人可能没有想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整个军营都知道,两人是夫妻。再看陈铖对苏瑒的态度,多人的脸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苏瑒看着一旁挂着的地图,好奇的问,「陈铖,这个咱们国家的完整地图吗?」
「是!」陈铖点点头,指着地图上的左上角,「这里就是咱们所在的位子,苏焕的西北角。」
「你手上的三十万人马都在这边?」这里好像没有这么多人。
「不是,咱们这里是正中央,自北到西千里地的驻军都是我手下的人。」陈铖说着,不禁自豪,「最近两年,再也没有大规模的敌袭。」
看到意气风发的男人,苏瑒摇了摇头,「国主有没有想要收你的兵权?」
「他想。」做梦都想,「可是,他怕别人拦不住周边的敌人,兵权在我手里既担心又放心。」
「胡说!」苏瑒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铖,「你怎么不说,他是怕惹怒你,然后你挥杆而起。」
「我从没想过犯上!」这人真不愧是姓苏,无论说什么都能说到他要谋逆。
苏瑒见陈铖浓眉一竖,猜到他有些不耐,转而说,「差点忘了告诉你,昨天白柔是来给你送衣服。」
一听白柔,陈铖的心波动了一下,「改天去谢谢她!」
听到陈铖话里的沉重,苏瑒暗自撇撇嘴,还说没有关系,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