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瑒看了看面带恳求的女人,笑吟吟的说,「针线活本公子可不会。白小姐,你应该不介意再多做几套吧?」
「能为将军做衣服,是臣女的荣幸。」白柔温顺的低着头继续说,「还望公子别怪臣女进府叨扰。」
「不怪不怪。」苏瑒脸上的笑容比刚才大了几分,「眼看夏天就要到了,白小姐,你就为本公子和将军,各做一套吧。」
「啊?」白柔疑惑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怎么,将军的衣服你可以做,本公子的就不行,难道将军还比本公子要贵重?」说到最后,苏瑒脸色不好的看着对面的人。
「公子,臣女不敢,臣女只是没有听清。」白柔慌忙站起来向苏瑒请罪,「臣女只是怕公子穿不惯粗布麻衣。」
「就你身上的绸缎就可以。」苏瑒很是大度的说,「如果方便,多做几套也行,本公子不嫌弃。」
白柔听到这话,差点咬碎满嘴银牙。就那也要恭敬的说,「臣女的荣幸。」
「那就回去吧。」苏瑒起身就送客,「本公子还要休息呢。」扶着坐了多天马车的腰,施然然走出了客厅。
秦丽见他就这么走了,怎么能依,「柔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去找表嫂。」接着,秦丽的两个丫鬟也跟着自己主子走了。
白柔看到空空荡荡的客厅,想到那人居然在揉腰,眼泪硬是憋了回去,心里再难过,依旧端着贤淑的样子,走出了将军府。
躲在一旁的管家看着脚步匆匆的人,对身后的秋月说,「咱们家夫人厉害吧。」
「陈伯,不是都在传咱们家公子脑袋有问题。」说着指着自己的脑门,「这白小姐出去会不会说?」
「不会。传言是在都城,咱们知道是因为三少爷派人去打听的,郡守不一定知道。」陈明哼着不成调的民谣乐呵呵的走了。
以后不要再应付表里不一的女人,很是高兴的管家可不知道,过些天,都城的传言会变成,君王嫡子,心狠毒辣,杀人如麻了。
即便知道,估计陈铖这位大将军也不会在意吧。等到陈铖回来家,已经到了晚上,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苏瑒,就说,「以后莫要等我了。」
「是不是要打仗?」他真不想等,谁让他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呢,规矩点对他还是有好处的。
「练兵是为了下次做准备。」陈铖接过春花递来的黄米饭,见苏瑒在吃汤饼,「你是不是不习惯?」
「什么?」苏瑒疑惑的抬起头。
「饭!」陈铖看向自己的碗。
「不是,我没有吃过这个。」这汤饼好像他那个地方片儿汤。只不过,味道远远差於以前吃的。
「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娘去买,或者让管家去。」陈铖说着看向苏瑒,「太瘦了。」
「我身上都是精肉,没有肥膘。」要说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能有什么让他满意的,那就这具身体了。有武艺不说,即便瘦也绝不弱。
陈扬看着一到家就没完没了的人,咳了一声,「大哥,你不知道什么叫食不言吗。」
「又不是让你说。」陈帆抬手在小弟腿下敲了一下,「大嫂,这边虽然没有都城繁华,但是,有好多东西是都城没有的。」
「对,比如从西面传来的葡萄,再过些天就可以吃到了。」说完陈铖才知自己多言,「你在王宫应该吃过了。」
「没有。」看到陈家兄弟不好意思的样子,苏瑒笑着说,「那是精贵的东西,国主不会记起我的。」他的确常常吃,原苏瑒却从没吃过。
「大嫂,你为什么要叫国主?」陈帆好奇的看向苏瑒。低头吃饭的陈扬显然也想知道,耳朵都竖了起来。
「他是父吗?」苏瑒只说这一句就不再开口了。
被这么反问,陈家兄弟老实了。四人默默的吃过饭,各自散去。
陈铖看着身边的人,「二弟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当了十多年的帝王,看人还是有点准头的,只是看不清自己的手足而已。
「三弟那里,公子你多担待点。」说起这个,陈铖真心惭愧,「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教训。」
「他又没有惹到我,等犯到我手里,本公子绝对让他后悔来到世上!」
前一句说的陈铖松了一口气,后一句说的陈铖的心一紧,「还习惯吗?」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苏瑒诧异的看向陈铖,再苦的环境总比被囚禁要来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