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宗主喘息了片刻,惨然一笑,仰头一叹:「既成事实,何必再究根源?」
他目光又转向结界外的姬神月,姬神月怀里抱着容月天阑,苍白着一张脸儿,正怔怔地瞧着他,目光极为复杂。
他移开目光,自储物空间内摸出一枚晶莹玉质的令牌:「帮我把这枚令牌给神月,自今日起,她就是紫云宗的宗主。我的事还是不要……」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一笑:「算了,神月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既已失败,身为下属自当殉主!」他抬起了手掌,掌心有紫光一闪,在姬神月瞠大的眸子里,一掌向着他自己的胸膛拍下……
……
一间冰室。
冰室内布置古雅,一桌一椅,一花瓶一茶几都布置的极为得当。
冰室的墙上甚至还悬有一副画,画中是淡烟山水,彷佛能和这冰室融为一体。充分地显示出主人的品味。
这冰室就是容月天阑往常打坐的地方,原先地上有一个打坐的蒲团。现在蒲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寒玉床。
寒玉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墨黑的长发,俊雅脱俗的容貌,不笑也似带了三分笑意的唇角,正是容月天阑。
他此刻双眸微合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姬神月就坐在床前,一直握着他的手,彷佛今生今世也不会松开。
「天澜,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你已经睡了半个月了……」
「天澜,你的大神朋友说这里是你的最好恢复之地,只要将你放置在这里静躺一阵你就能复生……我等你复生,我还等你来迎娶我……」
「天澜,我师父死了,他临死时将代表宗主身份的令牌传给了我,这令牌其实是择主的,只有上一任宗主认定了首肯了,这令牌才会化为宗主之令……对了,我那些师兄师侄们以及其他来紫云宗的仙家们也都被你那朋友救醒了,紫云宗又恢复了正常,我没有将师父的事告诉师兄们,只是说师父和吸血魔同归於尽了……我不想师父临死还要背负着骂名……你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