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凰睁开眼睛,微微苦笑。
打坐需要的是心静,他现在打坐,恐怕会走火入魔吧……
……
一间静室。
天雪青看着木床上坐着的两个人,眸中是掩不住的紧张。
纪墨一身青色衣袍坐在前方,周身有白光在流转,随着白光越来越浓烈,他苍白的脸色在一点点好转。有幽蓝色的冰晶在他指尖不断跌落。
季云凰一身白色长袍,衣袍上银线綉以繁复的暗纹,银色的暗纹随着他掌心白光的明灭而缓缓流淌,忽明忽暗。
他微微闭眸,俊脸稍稍有些苍白,掌心虚虚地贴在纪墨后心,白光涌动。
纪墨指尖的冰晶越掉越多,那冰晶堆合在一起,散发出丝丝寒意,明明是三伏天,室内却冰冷得如同冰窖。
渐渐地,冰晶慢慢少了起来,纪墨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季云凰的面色却越来越苍白,但他手心的白光却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几乎有些刺眼。直到纪墨指尖再逼不出半粒冰晶的时候,他才缓缓收功。
呼出一口气,他睁开眼睛,眸中是掩不住的疲惫:「好了。」
天雪青跑过来,却不是跑向他,而是跑到纪墨面前。
小手探向纪墨的脉搏,为他诊脉,小脸上满是喜悦,笑得开心又满足:「师父!你的毒彻底清啦!」
纪墨面色红润,含笑回答道:「全是雪青,和季公子的功劳。」转过身来,向着季云凰拱了一拱手:「公子的救命之恩,日后定当结草衔环相报。雪青,替我好好谢谢这位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