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易不发怒，一旦发怒直面其锋的人都会吓得跪倒。

他没想到宁雪陌不但没跪倒，反而扑了上来，直接扑入他的怀中，几乎要将他撞了个趔趄。

「你……」他手臂发僵，一时不知道顺势将她抱在怀中好，还是将她推出去好：「你好端端地跑到外间来干什么？」声音不知不觉自动柔和了几个调子。

「你刚才一直让我出去，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了，所以……」她的小脸埋在他的怀中，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

神九黎：「……」

他正想将她自身上扒拉下来，忽然感应到胸口那里有些湿意，微微一窒，她哭了？

心中像是被什么一紮，冷声道：「你哭什么？」声音虽然冷，手臂却忍不住圈过来，轻轻将她抱住。

他觉得该哭的是他啊，明知道对方只是拿自己当个替代品，却该死的放不开手……

「你自作主张没和我商量就强行留下，我发个小脾气你就对我凶……」她开始指控，声音里带着哽咽。

神九黎：「……」这个确实是他的错！

「我当时喝醉了……」他无力再一次解释。

「你如果没喝醉，是不是就不用这术法了？」

「这……」这个问题神九黎自己也不知道，或许还是会用的。

毕竟他没日没夜地研究了好几天才研究出来的术法，心心念念等着她只要到来立即就使用。结果这念头成为执念，喝醉了也没忘记……

「你刚才还对我凶，一连赶了我好几回，一副和我划清界限的模样。是你不想要我了……」她继续指控，声音哽咽得更厉害。

神九黎：「……」他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