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仙子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这些日子一直注意你的动静，知道你要去找地母，怕你出意外，便暗中跟着……」

宁雪陌心如溺水般一痛，她微微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一片晴明：「他知道我是第二次找地母？」

「他没提起过，不过看他神态中似乎是有这个怀疑的。」

「他早没和我说……」同行这一路，雪衣澜压根没提第二次见地母会有什么遭遇。

「他如果和你说了，让你知道了其中的危险性，你还会不会去？」冰玉仙子反问。

宁雪陌一顿，终於回答：「会去！」

她这次的地底之旅是势在必行的，所以无论知不知道这个规矩都一样。

不同的是，她如果早知道这个规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雪衣澜跟着的，她会自己在地底寻找突破，和地母周旋……

雪衣澜大概也明白这一点吧，所以他选择不说，选择跟在她身边，选择代替她做了祭品——

他用他的方式来保护她，就像第一世她答应收他做个侍卫，他亲口许诺的那样，会一生一世护卫她的平安，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雪衣澜用惨烈的一笔为他自己的生命画上了句点，也在她心上留下永难磨灭的印迹。

天上寒星闪闪烁烁，清风依旧，明月依旧，而离去的人却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这世上唯一能救魂飞魄散之人的神尊也不在这世上了，雪衣澜自然也不会再转世投胎，更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