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父君真的闭关了？」神念陌终於又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

「……嗯。」

强做的欢笑如气球，儿子随意一句话对她来说也像是一枚针，轻轻一刺就有破碎的危险。

那痛楚似乎随时随地都会蔓延开来，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强挣扎着一笑，起身：「走，念陌，让娘亲看看你的功课怎样！」

……

思念如野草，稍有点刺激，那便泛滥成灾。

让人想要一醉解千愁，想要用狂睡来麻醉自己，哄骗自己。

但这些对宁雪陌来说，她都不能做，因为她还有个儿子，她没有放纵自己悲伤的本钱。

所有的苦她都压在心里，她力求让自己忙碌，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只不过稍一得闲，她就会出神，长长久久地出神，此刻她就望着那一书架的书神游。

这些书几乎都是神九黎亲手写的，随便打开一本就是他那凝练中透着洒脱的笔迹。

它们有新有旧，新的明显是为神念陌准备的，因为里面的内容完全是针对着他的身体特质来的。

至於旧的也摆放得整整齐齐，有佛经，毒经，医经……五花八门，林林总总。

一个人活的太长久，功夫又太高，未免就有些无聊，所以神九黎所学极杂，他的兴趣也常常转移，当一项本事他学到了巅峰，他会写个总结随手丢弃一边，这些书就是他总结出来的。

神念陌正在背书，宁雪陌便坐在这里随便翻看。

以她现在这种心态其实什么也看不下去，只不过能在这里看看他的字迹也是好的。

她记得自己那时候看《来自星星的你》的时候，里面的男主角离开后，女主思念欲狂，拚命找那些认识男主的人，让他们说关於男主的事，一遍遍听，一遍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