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瞌睡又跑了一半。

「喜欢这里？」神九黎抱着她站在岸边，红叶在他们身周飞舞，美如画图。

「喜欢！」宁雪陌回答得毫不犹豫。

「喜欢就好，在这里洗洗吧，你脏得像只小鬼。」神九黎将她放下，顺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继续打击她：「头发也打结了。」

宁雪陌：「……」她就是两天没洗澡，另外又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而已，不至於脏得像个叫花子吧？

她下意识向水中看了看自己的倒影，水中映出她如花的容颜，除了头发稍稍凌乱了点，衣服皱巴了点，其实依旧美哒哒的。

她再看看帝尊，白袍如雪，黑发似缎，他干净飘逸得像高山上的皑皑白雪，没有一点瑕疵。

他的面具已摘，面容清冷俊美，此刻正懒懒瞧着她，唇角似有一点点笑意：「看本座做什么？想邀请本座和你共浴？」

宁雪陌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没节操的话……

她和她说话的口气并没有随着身份的改变而改变，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她咳了一声：「师父说笑了。弟子怎么敢和师父共浴？还请师父回避一下，弟子要好好沐浴沐浴。」

帝尊瞧了她片刻，终於开口：「本座在这里看着，你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