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渊道:“昨天程秘书那边截获了消息,说是得知你即将要代表军部演讲拉票,对手……也就是圆桌和周礼那边急了,他们想要寻找你的破绽。”

时也心底一凉,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贺临渊继续道:“他们发现你哥哥,时宜一直有在网上画画和写一些文章,私底下是个很有名气的评论家和画家,还和一位粉丝来往密切。”

顿了顿,贺临渊补充道:“那位粉丝背景很深,应该是大家族的孩子,他很喜欢你哥哥的画,重金买了不少,并且私底下一直联系你哥哥探讨政治与哲学。他们将这一切告诉了时宜的丈夫。”

时也面色刷拉一下白了。

时宜的丈夫,卓源,那个有钱但没品的老男人是个占有欲很重的垃圾,这些年时宜和他倒是相处得很和平,相安无事,便是因为时宜很聪明,把自己透明化了,卓源甚至对时宜没什么兴趣,天天去外头□□玩儿,两人结婚了像没结,各做各的。

但这不代表卓源不管时宜,他把时宜当成了放在家里的古玩,是他的东西,也是满足他掌控欲的存在。

时宜连出门和时也吃个饭都有门禁,得报备。

如今如果让卓源知道时宜看似乖巧,无所事事,其实在他眼皮子底下有那么多粉丝和外界的交流,他肯定疯……!

时也浑身发颤,“我哥……”

贺临渊摁住时也的肩膀道:“你听我说,他在医院,但是性命无虞。”

时也手是凉的,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圆桌为什么要那么做!”

贺临渊道:“前天我们得到密报的时候,想来就是他们告密的时候,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猜测……可能卓源动手和囚禁了时宜。

而就在今天早上,时宜也许是骗到了武器反抗,把卓源杀了逃出来,但他身上也有伤,踏出家门就晕过去了。圆桌本来想把时宜带走,但贺家快一步把人送到了医院,现在医院都是我们的人守着,时宜暂时安全。”

时也听得惊心动魄,他听不见那些什么阴谋诡计,只是紧紧地抓着贺临渊的手,“我哥受伤了?严不严重?”

贺临渊垂眸,“都是皮肉伤,但头部有撞伤,需要静养,胃部被打伤了需要手术,我们去到的时候手术应该刚好。”

时也眼眶发红,他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

现在不是他哭的时候。

时也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了颤音,“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很抱歉。”贺临渊道:“但昨天我们截获密报时,除了尝试联系时宜,我们并没有理由在首都开战闯民宅,卓源不像时路安,手上有把柄。”

贺临渊没说的是,早上贺家和圆桌、法院那边抢人其实已经触犯禁忌了,去帮忙抢人的叶柏然已经被法院带走调查。

如今正直选票,舆论很是关键。

但如果不抢人,后果不堪设想,不能让时宜落到他们手里去再受伤害。

时也不停强迫自己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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