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一顿。
是哦。
沈辞继续道:“问题虽然很多,但也许找到源头就能解决了。”
时也蹙眉,“我不明白。”
“没关系,我也在寻找与确认答案。”沈辞抿了一口咖啡,“但我快找到答案了。”
之前事关贺临渊和Alpha的病,沈辞也这么说。
时也道:“好。”
那他就等那个答案。
时也吃了几块饼,稍微放松了后才留意到他们的背景音乐来自房间角落的黑胶唱片机。
时也发现军家都很喜欢古地球的东西,例如手表,例如眼前这个唱片机。
唱片机上旋转着的黑胶是一张古典乐,曲子悠扬轻缓,但又能听出其中的气度与魄力。
时也听得有些入神。
沈辞道:“喜欢?”
时也点头。
沈辞笑道:“我和行风就是因为古典乐结缘的,上将人看起来粗犷,但没想到对古典乐颇有研究。阿渊也喜欢,之后你把这个唱片机带回去好了。”
时也低垂着头,没说话了。
他就像在接手沈辞的遗物那样。
他不喜欢。
“阿也,只要有人记得,那就不是死亡,就好比上将从未死去。”沈辞起身站在阳台的栏杆边上,伸出手轻轻触碰看不见的晚风,“时针和秒针总会相遇,风与风总会交融。”
所有分离都会团聚。
“咚!”
军家不仅喜欢腕表,沈辞房间内也带来了个挂锺,此刻发出了声音,昭示着一天的结束。
“对了。”
时也临走前,沈辞压低声音,笑眯眯道:“我想到了诱出伪装者的方法。”
时也一顿。
终於有办法抓那个卧底了吗?
时也忽然有些害怕,他心底并不想去揪出卧底,不想面对后果。
但不得不去做,逃避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时也低声道:“什么办法。”
……
……
当晚贺临渊临睡前和时也连了麦。
他们似乎养成了睡前说说话的,心照不宣的习惯。
“干什么了?”
时也窝在被窝里,顿了顿道:“和沈先生一起赏了夜景。”
贺临渊笑道:“沈先生?”
——他们已经结婚了。
时也捏着终端没说话。
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难过。
时也轻笑道:“父亲还说,让我们之后去和他拿唱片机,他准备送给我们。”